“孩兒謹記!”
陳成雙膝跪地,眼中含著淚珠,連磕三個響頭,才起身離去。
半個月裏,陳成每日除了修煉,鞏固金丹修為外,便是與家人聊些家長裏短,也與族中人切磋切磋技藝,不過大多都是陳成指點。
這一天,陳成在前,顏宇卓在側,陳誌浩緊隨其後,陳茜兒嘟著一張嘴,有些不高興的隨在陳昊人與楊玉娥身側。
“大家保重,我很快會回來的!”
陳成向著大家鞠躬,轉身離開時,看向了遠處的曹力,重重的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娘,我也要去。我的修為比誌浩哥都高,為什麼他可以去,而我不可以!”
陳茜兒在陳成走後不久,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如今的小丫頭,修為一日千裏,已經到了築基中期的巔峰,這種修煉速度,讓得很多人暗暗咂舌。
“你哥不讓你去,自有他的道理,你就好好陪在娘的身邊不好麼?”
楊玉娥看向陳成遠去的方向,臉上的擔憂難以拭去,聽到陳茜兒的話語,心裏更是一驚,急忙勸阻道。
“是啊,你就在家陪陪楊姨,你也走了,姐夫也不在,楊姨一個人在家,多孤單無聊啊!”
旁邊的石昊,自從的到楊玉娥的默認後,便整日裏前來,與陳茜兒一來二去,雖然整日裏會傳來殺豬般的吼叫聲,但是石昊依然樂此不疲。此刻看到楊玉娥臉上的擔憂,急忙擠眉弄眼地看向陳茜兒,出聲勸阻道。
“哼!”
陳茜兒冰雪聰明,也看出母親對於大哥的擔憂,不再說話,輕哼一聲,一身火紅朝著山莊中走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陳成三人乘坐舟船,用了半年時間,終於到了杭州城左近,他們首先去的,不是杭州城,而是杭州城外,依舊霧氣繚繞的青雲山。
當年陳家被屠,僥幸逃脫的十幾人去了怒海,偌大的青雲山被史家霸占後,卻被陳成一夜屠戮了所有修士,使得其他家族,雖也眼饞這青雲山上的充沛靈氣,但卻不敢拿自己的命去做賭注。
所以,二十幾年來,青雲山一直無人居住。
傍晚時分,多變的杭州天氣,突然陰雲密布,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地麵之上,全是被雨水滴打出來的水坑……
而青雲山脈上,更是路麵泥濘不堪,一路走來,沒有碰到一個路人。
三人站在山腳,抬頭看去時,隻見青雲山依舊如往昔般,青蔥鬱鬱,綠樹成蔭,靈氣充沛。但卻缺少了一絲靈氣,有著陣陣死氣纏繞。
”噗通!”
陳成與陳誌浩,直接跪在山腳,任雨水淋濕衣裳,無聲啜泣,唯有臉上的猙獰,能夠感受到兩人心中的痛,心中的恨。
顏宇卓靜默不語,手中拿著一把紙錢香火之類,在雨水中,竟也是一點點點燃......
“爺爺,爹,二叔,大哥,陳家的兄弟姐妹們。陳成、誌浩來看你們了!我在此立誓,此生不將仇敵斬於劍下,我陳成誓不為人。”
“誌浩願與二哥一起,報仇雪恨,縱死不悔。”
回答他們的,是寂靜無聲的山野回蕩聲音,與頭頂怒吼的雷鳴聲,與淅淅瀝瀝的雨水聲。
翌日,杭州城內,雲來客棧,迎來了三個客人,三人出手闊綽,其中一人,臉上有著一道深深的疤痕,直接從左額頭劃過右下巴,猙獰滲人。
另外兩人中的一人,擺著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猙獰笑臉,身上散發著濃濃殺氣,跟在刀疤臉身後。
另一人,倒生的眉清目秀,一雙眸子,在客棧一二層的酒樓來回查看,伸手一指一個沒有人坐,但是相對中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