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流逝,夕陽西下,西邊的霞光染紅了整個天空,蘇夕嵐歡欣雀躍地將已經幹枯的雜草拿進屋子。
會又活過來麼?
蘇夕嵐在心底不止一遍的問著自己,幾分期盼,幾分緊張。
以自己想休息為由,蘇夕嵐將屋內的丫鬟都差到外邊去守著,下人們也不疑有他。
將雜草放進早已經準備好的花盆中,然後弄了少許泥土掩埋住草根,再將從紫砂壺中倒出的水灑在雜草上。
茶水慢慢低落,從草尖滑落至草根。
蘇夕嵐盯著盆中的草看著,視線不曾移動半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錯過了什麼,隻是,不管她怎麼看著,那草依舊是枯萎的,沒有一丁點的變化。
雖然沒有完全認定月季的複活就是紫砂壺的功效,可蘇夕嵐對紫砂壺還是抱有很大期待,想著這個會是一件寶物,此時看著這般結果,蘇夕嵐不免有些失落,忍不住歎息一聲,雙眸的神采也黯淡不少。
沒有得到預期的結果,蘇夕嵐無精打采地把雜草連帶花盆從窗口扔了出去,將紫砂壺拿出來又打量了一番之後,忍不住說著,“隻是年代稍微久遠一些的壺而已,沒什麼特別的。”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感慨心底的失望。
“人呢?一個個都跑光了麼?”
屋外傳來一陣嗬斥聲,蘇夕嵐聞聲連將紫砂壺收好,開門出去看看。
來人一身鵝黃長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渾身透著一股嫻靜優美,可眉宇間隱隱可見幾分怒氣,站在正廳門口,遠遠望著也能感受到她得威懾力。
看到來人正是姐姐蘇夕芸,蘇夕嵐有些驚訝,不知姐姐來她的院子所為何事,不過看到蘇夕芸現在這般模樣,她很是驚訝,十四歲就有這般氣質,將來怕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蘇夕嵐打心底有些佩服。
“誰惹惱了姐姐,竟然這般生氣。”蘇夕嵐上前攬住蘇夕芸的手臂,眼底盡是討好的微笑,如果猜得沒錯,怕是院子裏的奴才偷懶惹得姐姐不快,想著蘇夕芸待會又該數落自己的不是。
果然,蘇夕芸開口道,“還不是你慣出來的那些奴才,越發亂來,我今兒倒是要替你管管這些人,要是覺得蘇家待著不好,自然有他們另外的去處。”
聽得出來,蘇夕芸這話不像是玩笑話,蘇夕嵐有些詫異,以往姐姐對自己院子裏的奴才行徑,隻要不太過分,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可是發生什麼事情,讓姐姐這般動怒。
“姐姐,到底怎麼了?”蘇夕嵐收起臉上的笑意,一本正經地問著,她可不敢在這個當口也惹得蘇夕芸不快。
蘇夕芸掃視了蘇夕嵐一眼,沒有說話,倒是看了看有些膽戰心驚的青蘿和顧秋,問話道,“院子裏還有的其他人呢,還不都給找過來,我倒是要看看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四處散布謠言。”
謠言?蘇夕嵐先是愣了愣,過了一會才想著是不是有關月季是妖怪附身這個傳言。
蘇夕芸一發話,顧秋和青蘿連忙去找人,沒有一會,照顧蘇夕嵐起居的十來個丫鬟都到齊了,蘇家的管事娘子劉媽媽此時也到了這邊,站在一旁等候蘇夕芸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