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02(1 / 2)

A.我叫顧言涼,你呢?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我問自己。

被一位自稱是自己哥哥朋友的陌生人送進醫院,然後在消毒水的圍攻下被醫生強迫做了許多檢查,他一直為我跑來跑去,好像感覺不到厭煩,一直體貼的問我有沒有感覺身體某些地方不對勁。就像大哥哥對小妹妹一般,總是放心不下。

哥哥。

提起這個名詞,我又想起了他,那個護我如寶的人。

記憶裏最深的因該是上初三那次吧。

我因為在晚上洗了一個涼水澡,結果第二天去學校上課時一直高燒不退,同桌黃微摸了摸我的額頭,急了,讓我請假去外麵打針,可那天偏不湊巧,母親在外加班,在加上鳧水來了,我痛經痛得連站都成問題,又何談出校門呢。

直到同桌去高中部找到了瑾笙。

我不知道他是怎樣跟老師請的假,在我難過得快要哭時,他當著許多人的麵背著我走了出去。不停安慰叫我別哭。

在醫院掛號時,他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杯溫水讓我喝下,一邊不放心的叫我再等等,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中途不停摸著我的額頭與他的溫度對比。

在這之後我住院三天打吊瓶,一直是他守在我的病床旁。此後他便開始注意起我的生理期來,警告我不許做什麼,告訴我怎樣做才不會或是減少痛經次數。

那時不懂珍惜,總愛和他對著來。於是在他走了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他的安排,習慣了他的習慣。

想著突然記起兒時曾讀過的一首詩“明知寶物得來難,在手何曾做寶看。直到一朝遺失後,每思其痛徹心肝。”,當時自己讀到這首詩時總覺得它太過膚淺,現今才知,原來的所謂字字珠璣不過是用最淺顯的文字刀割心頭上的舊創,它不在乎你是否在意它,它隻希望在正確的某一時直擊你的不堪與懦弱。

“怎麼了嗎?,大概是我看的太久讓他感到不適,他看著我問。

“不……沒……沒什麼”

聽了我的話,他又走上前來,看著我不說話。

“醫生說什麼了嗎?”被他盯得頭皮發麻。不知怎麼回事,我從心裏感覺他好像能看透一切,像哥哥的眼神,深邃的讓人心疼,可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那種心疼後麵有不為人知的一種陰霾,就像他身體某處還有一個自我正蠢蠢欲動。

他搖頭,移開眼光,“你隻有輕微擦傷,腳踝處崴到,上點藥過幾天就會好。”

我哦了一聲,道了聲謝謝起身要走。

“我叫顧言涼,你呢”他向我伸出手,嘴角掛著淺淺微笑。陽光透過窗戶投射在他身上,使他的膚色更白皙了幾分,合理的意大利黑色西裝更是突顯出了他一米八的身材。

猶豫了一會,我還是伸出手笑嘻嘻的說:“我想你應該聽過我哥提起過我吧。”

他挑眉,有些驚訝:“當然,你是蘇瑾。”

我笑了,想抽回手,卻發現。

我的手好像抽不回來了。

而罪魁禍首還在那津津有味看我表演,那表情仿佛在說,這裏人這樣多,你能耐我何啊。。

B.大概快樂就是在思念一個人時最好的一劑良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