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兩個呼吸,他就要消失在這片九代弟子道場。
隨著楊真放聲長嘯,盧寒、陵羽、金盟成員、所有弟子、候嶽、閆拓包括金玄玉都在這瞬間如定在原地。
“大家覺得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我楊真不能白白受人冤枉,金玄玉…”
這一瞬間,所有人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但他卻朝金玄玉緩緩舉起右臂。
“一條狗在亂吠什麼?信不信現在我就將你扒皮抽筋?”
怒了。
還未轉身的金玄玉,寒氣蕭蕭,就如一尊冰雕,透出的一股可怕壓迫,如天地劫氣浩浩蕩蕩湧向下方數千人。
“金盟如今對我所作所為,我相信都是出自你金玄玉,你不用威脅我,即便我知道你可以現在、立即無視高層,向我一個普通弟子出手,但我還是要將我想法當眾說出來。”
這就是絕代弟子的氣魄?
在場哪個弟子不是被金玄玉壓迫驚得渾身不安,唯獨楊真依然身體筆直,在一雙雙目光之中,他就像在風暴之中:“我雖是一個普通弟子,卻也有尊嚴,不是嗎?你可以讓金盟的人對我下手,但絕不能冤枉我,將莫須有屎盆子往我身上扣,這口惡氣一定要找你金玄玉出出,而你非要置我於死地,難道就這樣甘願放過我?”
想不到盧寒又冷嘲一笑:“莫非你這是在請金師兄當眾,幫助你結果自己的性命麼?這種小事我完全可以代勞!”
哪知楊真反之譏笑:“這裏沒你說話的份,你隻不過是金盟裏麵一條狗,再說白點,你就是金玄玉身邊養的一條狗!”
“說我像狗?你連狗都不如,老子要殺你,就如碾死一隻螞蟻!”還真是火爆性子一點就著,盧寒感覺像是瘋子。
“我是連狗都不如,但我至少不像金盟上上下下成員,都仰著金玄玉鼻息,看著他的臉色活著,我楊真沒有地位,沒有背景,但我可以無愧於心的活著,不用做卑微看人臉色,逢人說人話,逢鬼說鬼話的豬狗。”
楊真忽然帶著笑容,不再管那吹胡子瞪眼的盧寒,因為金玄玉已在緩緩禦空而去。
他突然淩厲地朝金玄玉一指:“你金玄玉若有膽子,若是一個六代弟子,若是以宗門為主,就應該給這裏每個弟子一個交代,不知道金師兄有沒有興趣,三個月之後,我們在這裏當著所有弟子的話,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後者在半空又戛然而止,並緩緩轉身,再次當著所有人的麵,居高臨下打量著楊真:“我沒理解錯的話…你這是在挑戰我?”
楊真豪邁一笑,當空抓住拳頭:“不愧是六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在下八代弟子楊真,今天當著無數弟子的麵,向你發出挑戰,三個月之後,依然在這裏你我公平鬥法,決一個勝負。”
“先別說我敢不敢,你都說了,你才是一個八代弟子,有什麼資格向我挑戰?”
“金師兄難道忘記,其實我這個普通弟子,已經是通天境,而金師兄你也是通天境,你我在一個境界,難道這不是資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