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厭倦了流浪的塵,它終究會選擇一片土永遠停留,然後安一個喜歡的家,它並不一定愛那片土,隻不過是剛剛累了,恰好有這麼個地方讓它歇息,它也就沒在離開了。可能,它曾經去過世界上最美的土地,但現在卻沒了回去的力氣,想象會給它最暖的回憶,讓它知足,讓它快樂。

塵埃落定,納入心中,無悔無怨,對她,對他,對他們,都好。

從此,顏再也沒有在我麵前提起過那個人,我們依舊你儂我儂,都在向前走,一直到累了、老了。

“如果你們現在都沒有男朋友,都想和什麼樣的人結婚啊?”阿婉用手拄著頭刷著微博問道,她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被子隻蓋了一半,鋪頂的圍簾全部拉開來,從我的角度看過去,紅唇輕啟,香肩微露,美人如花,再瞅瞅幫主我自己,我好似已經啟動了自動枯萎功能,因而,我也堅定了我的信念,既然不能與群芳爭豔,那我就做一個腳踏實地、身殘誌堅的好土豆,成為蔬菜屆的驕傲。

睜了睜迷朦的睡眼,又往身上裹了裹毛毯,“是男的,小帥一點,小高一點,小富一點,小逗一點,小胖一點,……”阿森已經沉浸在她的世界裏,各種花美男被她富有吸引力的言語所淩遲。

“森,那個小帥、小高、小富、小逗、小胖等人,你明天都給我介紹一下哈”我停下手中的女紅,對著她暗送幾撮兒秋波。

三木同學隨即抽出她的小枕頭,掄起大胳臂,就給了我一沙包,被我一記鐵砂給劈開,不偏不正就進了任妹妹的垃圾桶,絕配啊。

幫裏馬上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

我特別特別鍾情三木同學,因為她是我的好搭檔,從某種程度上講,極有可能本是同根生,她是地瓜圈的老大,我們都在蔬菜屆混了好多年,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情愫。但是,臣服我的朋友都頗具地位,比如牛肉、小雞等,我們組合起來非常的硬氣。而地瓜呢,除了拔絲地瓜便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了。

“我倒是想找一個貼心、孝順、有才華的男生,就這麼簡單,而我也做到了。”姍姍幸福的裂開了嘴。

“真是的,老大呢?”婉用她那白嫩細長的腿把擋在她與姍之間的書架給踹倒了,並用靈活的腳趾頭給姍呈現了多款免費表情包,以此來彰顯她單身貓的威武。

很多單身的人把自己比喻成小狗狗,沒事兒還要汪汪叫幾聲,可是在阿婉的眼裏,狗狗是最會談戀愛的動物,這不貼切。她自認為自己是個可愛的小貓咪,高貴優雅,說起話來特別溫柔,還會走貓步。

看著已經綿延一百毫米的圍脖,我的內心就洶湧澎湃,下個冬天來臨之前,我一定能織好的。

“要麼浪跡天涯,要麼走到他身邊”你們都懂的。

“你最好回爐重造一下,再做你的白日夢,我看啊,走是沒可能了,慢慢爬吧,還有我的圍脖,你快點兒給我織,我還等著戴呢。”

“此話有理呀,你男神要是知道有你這粉絲,我估計得痛哭流涕。”

幫主我就應該拿著毛線針往她們身上紮幾針,我也確實這麼做的。

“徐大森,顧大碗兒,你們哪裏逃,吃幫主我一針……”

這場硝煙,最後,在送餐小哥的電話後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