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字飛揚跋扈、龍飛鳳舞,幹淨灑脫,看似它的主人應該是個文藝男青年。
雖然說好隻看一小段,但是信有點短,我們隻好勉為其難、浮光掠影的看了全部。
“你好,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抱歉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可能你不知道。第一眼看到你,你趴在桌子上睡覺,感覺你一定是個有趣的女孩子,之後,又總是能見到你,看你的一舉一動,越來越喜歡你,可以和我做朋友嗎?
這是我的微信號……。最後,我不是騙子,更不是跟蹤狂。”
兩隻腦袋很快就抬了起來。
“天使,你說他是跟蹤狂嗎?”幫主我很是好奇。
“我又沒跟蹤過他,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跟蹤狂,你看,人家睡覺閉上眼睛,都有人惦記上,你老去,也沒攤上這樣的事,老大,你長點心吧!”天使一副鄰家老婆婆的模樣,給她個小板凳坐著,她應該能給你講一天的大道理。
“那你說他是騙子嗎?”我發現睡姿好像很重要,回去得練。
“要不,我給你去問問?”從天使的語氣中,我就讀出了嫌棄的味道。
“這人是不是有點傻,他怎麼確定她一定能收到他的信?他又不知道她叫什麼?”
“老大,咱看一下落款好不?”
給坐在文學理論書架後麵西北角書桌愛睡覺的你。
好長,一口氣讀下來,有點呼吸困難。
“給坐在……”天使又重複了一遍。
不對,怎麼有一種奇妙的熟悉感。
“啊,啊,啊,天使,天使”腦袋裏閃過我的專屬座位,說出的話帶著激動和難以至信。
“慢慢曰出來”
“這個好像是給我的,我被惦記上了,我被惦記上了,哇哈哈哈……”誰這麼有眼光,看來我的魅力是藏也藏不住啊。
“真的假的,真的是給老大你的?”天使的眼睛已經快要瞪出來,掉到落款上了。
然後,仰天長嘯一吼“老天有眼啊,我們一定好好學習,多做善事,來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幫主我倒是很鎮定,“咱先離開這兒,我怕隔壁教室同學來圍觀咱倆兒。”
哈姆雷特說,“tobeornottobe,thatisaquestion。”對於幫主我來說,加他、不加他,是個值得糾結的問題。
“我看你還是別加了,那男生審美確實有問題。”徐大森,你不說話我不會把你當啞巴的。
“蒼天呀,大地呀,月老呀,你們也可憐可憐我吧!”誰可憐啊,月老呀,要是毛褲織完了,就給自己織個毛衣,留著來年穿,顧大碗兒的紅線您就撒歡地用著,她用不著。
幫主我就加了,萬一奇跡就撞上我了呢。
事實證明,那個人並不是個騙子,也不是個跟蹤狂,而是個很好的人,是我喜歡的朋友,很聊得來的朋友。
我可以感受到,那個人很喜歡我,即使我們素未蒙麵。
我很感激,那個人不嫌棄我的美貌,就這樣默默喜歡著,不奢求更多的回報。
但也是因為,我不知道我是否遇見過你,而造成了一個美麗的誤會,一份特別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