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動手殺不死你,我和無麵人就與恐懼大人合作,沒想到他那麼廢物,竟然功虧一簣。但那次也給了我可乘之機,想必圍攻你們十二暗月獵魔騎士團總部的事你沒有忘吧?那裏麵我可出了不少力呢!隻是可惜,十字軍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你們動手,一個暗中協調的獵魔騎士團也不肯露麵,黑暗獵魔騎士團又不肯盡力,妖魔鬼怪又不齊心,謀劃最終還是失敗了。”
江楓林開始越聽越是心驚膽戰,到現在已經有些麻木了。過去的種種,沒想到都有青兒的影子,甚至連圍攻他們總部都有青兒的參與。
青兒似乎很滿意江楓林的臉色變化,頗有種報複的快感,她接著說道:“直到聽說你擊殺黃金級強者瘟疫大人的消息後,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你成長的太過迅速,以至於我報仇的希望越來越渺茫,我不甘心!正好聽說你要去歐洲,而無麵人本尊和我的蛇王又正好都在歐洲,於是,便有了後麵的借刀殺人。可惜的是,十字軍和宗教所這些廢物,不僅沒有殺了你,還讓你有了契機突破。”
江楓林從沒想過會有人如此處心積慮的想要殺死自己。在某種程度上,青兒做的比十字軍還要更瘋狂一些。
江楓林沉默良久,終於有些理解青兒的做法了。大概自己之於她,就如同十字軍之於自己吧,那是無論如何都要不擇手段鏟除的仇人,便是身墜地獄十惡不赦,也義無反顧。
江楓林突然有些累了倦了,他看著青兒就替她感覺累,可想想自己,自己貌似比她還要累,背負的東西比她還要多。甚至於,江楓林都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動搖。
江楓林發現心中那一抹疲倦後的猶豫後,就強行斬斷了這種想法。他無法勸說青兒,一如他無法勸說自己放棄一樣。
江楓林看著有些歇斯底裏的青兒,突然生出一種相逢不如不見的感覺。就算知道是她不斷的派殺手來殺自己,就算知道她借刀殺人,就算知道她是一些行動的主使之人,但隻要不見麵,心中也會保留一些美好的幻想和回憶吧。隻是,這該死的相逢,粉碎了一切的美好,雖然這種美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江楓林傷感懷念的神情突然變得冷漠和淡然起來,他平靜的注視著青兒,語氣絲毫不起波瀾,說話的聲音更沒有任何顫抖。“也對,林楓已經死了,我現在隻是江楓林。我還需要借助宗教所抗衡十字軍,所以,事情的真相,便由我親手揭開吧。”
江楓林沒有無謂的說些什麼“是你父親要殺我”、“我也是被逼無奈”之類的廢話,青兒不會不知道真相,可她依然選擇向江楓林複仇,江楓林再多解釋再多辯解也隻能是徒勞。與其糾纏不清,倒不如一刀兩斷。以前和青兒有交集的隻是林楓,而不是江楓林。而現在站在青兒麵前的,卻是江楓林。
相逢不如不見,見麵即是仇敵。再度重逢的江楓林和青兒,他們同時選擇了忘記過去,現在他們唯一剩下的關係,就隻是敵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