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哼,他們還真敢想!難道他們就這麼自信這麼天真,以為沒人能看穿他們的意圖嗎?”
江楓林聽到小平的話,怔怔的望著他,有些出神。
小平被江楓林看的有些不自在,尷尬的撓撓頭,說道:“我是沒看出來異教徒聯盟他們的意圖,但不是還有你嗎?”
小平以為江楓林是在嘲諷他之前所說的異教徒聯盟撤離出巴黎的原因,所以才會有這般說辭。
江楓林先是一愣,然後哭笑不得的說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剛才隻是在想,既然我能想到這些問題,教會自然也能想到,那麼援軍必然有防範措施和提前布置。我奇怪的是,為什麼黑暗議會和異教徒聯盟還要這樣做?”
小平沒有接話,可能短短時間裏他連續兩次理會錯江楓林的意思,讓他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了吧。就算曾經的同窗之誼還在,他們也不像以前那樣的默契了。時間會改變很多事情,比如金錢地位理想追求,還比如個人習慣和立場看法。
小平沒有接話,那麼江楓林就繼續著他的分析推測。“看來,黑暗議會和異教徒聯盟很有把握能吃掉教會在巴黎的力量和周圍集合的援軍,但他們的把握究竟是來自於哪裏呢?”
小平不知道,江楓林也不知道。他們手中掌握的情報太少了,完全推測不出黑暗議會他們的底牌是什麼,但這並不影響江楓林發出一句感慨:“他們的野心,還真不小!”
江楓林看著小平,希望他能提問,要不然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太無趣了些。
小平也看著江楓林,卻沒有開口,他怕再一次理會錯江楓林的意思。
這種沉默比小平理會錯江楓林的意思還要讓人尷尬。
良久,江楓林歎息了一聲說道:“不管他們有什麼底氣什麼底牌,他們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巴黎,而是整個法國和法國的周邊區域,甚至大半個歐洲。這次的事情,不好搞了啊!”
教會是歐洲的主宰,但在同樣古老的黑暗議會和不斷擴張壯大的異教徒聯盟以及實力深不可測的黑暗獵魔騎士團以及眾多中小組織麵前,卻是處於劣勢地位。隻要借助這次事件把法國附近的教會勢力清空拔除,然後以此為據點四處開花不斷擴張,大半個歐洲都會變成他們的地盤。
當然前提是,他們要拿下巴黎,要消滅教會的援軍。
難怪黑暗議會的副議長和克裏斯汀當初堅決反對安娜帶走法國西班牙分部的成員,這是因為他們對這次行動十分重要,是他們謀奪大半個歐洲的前提條件。
這些分析江楓林都沒有說,小平也沒有再問。江楓林想明白大部分事情後,突然問小平道:“對了,有唐影、殺月他們的消息嗎?”
“他們現在都在巴黎,那些學生都被提前安排送回了國內,但吳官臣選擇留下來。”
“這樣啊!”江楓林看了看外麵陰沉沉的天氣,漠然的點了點頭。
突然之間,江楓林有那麼一瞬的恍惚,感覺現在的劇情和他與Smile趕往林市時應付喪屍危機的情況相類似,但這次機上的氛圍卻遠沒有那時候輕鬆和歡快。
也許,時間真的會改變一些人們曾經以為永遠無法改變的東西吧,比如默契,比如感情,比如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