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定情信物,那就借我把玩幾天,如何?”鍾璃伸出手,靜靜的等待。
這玉石或許真不該留在他身上,楊睿猶豫了片刻,便將腰間的玉石拽下放在了鍾璃的手中,“借你把玩可以,但勿要弄丟。”
“自然。”鍾璃勾著唇收回了手,玉石在手心的感覺冰涼而卻有一絲溫熱,那是屬於他的手中的溫度,“我們這次前行安國,必定要送出大量財物。”她學著他往常的姿態,一邊把玩著玉石,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
鍾璃與楊睿是同類人,他們的內心編織著同樣錯綜複雜的計劃,等待著一步一步的去實現,而這途中,最忌諱的則是心生雜念,搖擺不定,因為這番會讓他們變得優柔寡斷,而這些都不該是一個強者該擁有的!
鍾璃靜靜的看著楊睿的側臉,心中難免苦笑,有多少人曾在去創造巔峰的途中在變化麵前投降,又有多少人在登上巔峰之時,迷失了自己。這兩項看來似乎都不是什麼好的選擇,至今,她都無法想象麵臨選擇時的自己,但她唯一深刻了解的便是,她的變化就是眼前的這名男子,一個和她極為相似的男子。
楊睿若有似無的哦了一聲,整個人顯得有些反常。
他們畢竟是相似的,所以當鍾璃看到他不自主摸向腰間的動作時,她便知道,他一定難以改掉這種習慣,他故作淡然的隱忍,而她則是故作無知的漠視。
目的地在沉默中到達,一如其餘國家的京都,安國的京都無非也就是繁華。
由於阿黛拉的原因,淩司轍不得不帶著她招搖過市,可能是因為太在乎她,所以他總是覺得每個於他們擦肩而過的行人都將目光鎖在她的身上,這一點讓他極為不悅。走著走著,他感覺她的氣息漸漸遠去,於是,他警惕的回頭,鬆口氣的同時不由的也微微皺了眉頭。
淩司轍無奈的看著一百米外某女盯著胖大叔砍豬肉的畫麵。她那一眨不眨的銀色雙目令胖大叔不由的汗顏。
“小姑娘,你是想買豬肉嗎?這都是今天才殺的豬,可……可新鮮了。”有些頂不住的胖大叔結巴著說完了話。
阿黛拉非常之淡定的搖了搖頭,語氣很認真的問:“你為什麼要殺豬?”
“不殺豬我哪裏來的豬肉賣?”
“那你為什麼要賣豬肉?”
“不賣豬肉我就賺不了銀子。”
“那你為什麼要賺銀子?”
胖大叔被繞的頭暈目眩,有氣無力的回道:“不賺銀子我怎麼養家糊口?我家尚有一失禁的老母,下有一雙兒女……”絮絮叨叨過程中,某女離開。
阿黛拉心事重重的走到了淩司轍的身邊。
“怎麼了?”淩司轍抬起她的小臉,狐疑的問道。
“轍……你也去殺豬吧,如果沒有銀子,你就養不了我。”她無比認真的看著他。
淩司轍的臉色快速變換著,語氣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我們不需要銀子,因為你相公我有的是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