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麼醜女!你可以叫我美女,也可以叫我美麗的女人,但就是不能喊我醜女。”她蠻橫的語氣倒是有了幾分大小姐的氣勢。
薄厚適中的唇浮現出嘲諷的笑意,他傾身向前,微微下低頭靠近蹲在她麵前的阿黛拉,看了片刻後才搖頭說道:“你為何不照照鏡子?就你這樣也想讓我稱你為美麗的女人?”
阿黛拉皺著眉,撅著嘴,生氣的爬到了玉湖邊,就著月光,水麵上印著的她一臉蒼白,銀色的瞳孔,銀色的發絲,在夜色下那突兀的銀色似乎發出了淡淡的光輝。
她氣憤的又回到了輪椅前,一臉不滿的指控道:“我我我……我哪裏醜了?!”
祁言握著玉質輪子的手一緊,竟有點想殺人的衝動。
本就有潔癖的他能夠一直忍受像個泥人的她蹲在自己身前,而沒把她踢進湖裏,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可現在她竟然還一邊說話,唾沫星子到處飛!
從懷中拿出手帕然後扔進了湖中,接著一根細到幾乎看不見的蠶絲從他袖中飛出,準確無誤的將完全浸濕的手帕拽了回來。
他右手拿著尚在滴水的帕子,然後左手毫無溫柔可言的拽起阿黛拉胸前的衣襟,將她朝自己拉近了些。
阿黛拉感受著冰涼的帕子在自己臉上輕輕的擦拭,微風襲來,清涼不已。
臉上幹淨的她又跑到湖邊將滿手幹涸的籬笆洗淨,然後將順便搓了幾把的帕子擰幹,飽含謝意的遞到了祁言的麵前,“這是你的帕子,我給你洗幹淨了。”
祁言看也不看,麵無表情的說道:“扔了就是。”
阿黛拉氣急,剛才還覺得他十分溫柔的想法全部拋諸腦後,什麼嘛,惡劣的人果然還是十分惡劣,剛才的他估計是難以忍受她的髒樣,所以才親自動手的吧!
計上心頭,既然你嫌我醜,那我就真正醜給你看!阿黛拉陰惻惻的勾起了唇角,接著雙手猛的將自己的臉捏的奇形怪狀,在祁言麵前來回晃蕩。
一根蠶絲帶著淩厲的氣息從他繡著金線的袖口飛出,阿黛拉的夜視能力較好,盡管這蠶絲比繡花針還細,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那一瞬即逝的白光。
伸手將向自己襲來的蠶絲一拽,阿黛拉不但沒有感到祁言有什麼動彈,而且還發現自己被蠶絲絞住的手指幾乎要斷了,看來這蠶絲不是一般的線,極不容易斷。
在她想要擺脫蠶絲的纏繞時,卻不料那蠶絲瘋狂的在她手指上卷著,就是讓她擺脫不得。
“祁言,你太過分了吧!”因為蠶絲的擠壓,阿黛拉的手指感覺到腫腫的,泛著醬紫色。
祁言依舊若無其事的坐在輪椅上,仿佛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一個瞬間移動,原本卷著她手指的蠶絲立刻收了回去,祁言淡淡的瞥了一眼周圍,晌久也未見到阿黛拉的身影,就在他欲要開口時,一個猛力突然推動了輪椅,直性朝河邊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