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淡淡斜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聲音很輕:“不必。”話音落,房門被叩響,也不等裏麵人回答,長歌便伸手推開了門,因為在她服侍祁言多年的日子內,還從未有過等待。
外廳內並沒有應無聲和阿黛拉的影子,於是長歌便抬起沉重的輪椅過了門檻,然後推著祁言來到了內室。
不算太大的床上,阿黛拉和應無聲各占一個角落蜷縮著睡著了,這與他想象的赫然不同。
骨骼分明的修長手指撥動著輪椅來到了床邊,他目光深邃的掃了一眼穿著整齊的二人,然後伸出手為應無聲把了把脈,修眉微挑,出奇的竟然沒有發現春情的痕跡。
在他稍感疑惑的情況下,視線又轉移到依舊是一臉蒼白的阿黛拉身上,然後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當他從她身上體會到縱欲過頭的氣息時,整個人先是一怔,然後有一絲莫名的火焰燃燒在他如深潭般的眼底。所以,他為她號脈的手指深深的下陷,捏到了將某女痛醒的程度。
全神疲累不堪的她懶懶的掀開眼簾,昵了一眼黑著臉的祁言後又閉上了,“已經……不需要你的藥了。”
祁言一把將她的手甩開,譏誚的勾起唇角,“你倒是有些能耐,春情……竟然在你體內融化了,看來定是有高人相助,哦?”
激將法對此時的阿黛拉毫無作用,她現在累的連動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了,更何況哪來的精力跟祁言耍嘴皮子。
祁言把她的沉默當成了默認,於是惱怒之下,一根蠶絲竟從他袖中飛出,纏上了她光滑纖細的脖頸。
阿黛拉懶懶的說了句你太過分了,然後指尖輕輕一扯,蠶絲……就這麼斷了。其實她心裏也是很疑惑的,原本韌性很強的蠶絲怎麼如今輕輕一拽就斷了呢?難不成別人賣給祁言的蠶絲是二手貨?
“你……”
蠶絲無力的在空中飄落,祁言看向阿黛拉的神情帶了絲古怪,為何短短的一個半時辰,她身上的力量竟增大了如此之多,竟然能將連利劍都砍不斷的上等蠶絲給扯斷?而且還是不費吹灰之力,輕輕的……一扯?
受了刺激的他頹然的靠在玉質輪椅上,頓時看著床上的二人沒了辦法。
自從那一夜過後,阿黛拉整個人的氣質與脾氣都產生了顛覆性的變化,稚嫩的感覺似乎已經褪化的一幹二淨,轉而是一個舉手投足間,對任何男子都極具誘惑力的女子。依舊是蒼白的麵容,銀色的發絲以及銀色的眼瞳。
她偶爾也會傻傻的笑,但是這笑容看起來並不是單純而天真的笑容,妖嬈魅惑之意從那笑容的背後緩緩而出,或許她本人還沒有察覺,但事實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