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黃虎剩嘿嘿一笑的對著陳六九伸出了兩根手指,不過在他心裏卻沒有對陳六九的這個話題太過在意,這種級別的丹藥,哪怕是回春樓一年也最多收到一兩顆而已,甚至一兩年收不到一顆的經曆也不是沒有過。
即便是收到,也從來不會輕易將其賣出,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丹藥,向來是留給那些與回春樓有著密切生意往來的夥伴,或者出售給某些個修為高深老怪的家族子嗣。
就在此時,彼此交談中的二人忽然不約而同,下意識的朝二樓的樓梯口看去。
當一個手執折扇的俊美青年終於是在二樓的入口處出現時,陳六九的瞳孔瞬間收縮,就連臉上的表情也下意識的有了變化。
那是一個俊美到讓人分不出男女的青年,修長挺拔的身姿,如雪般白皙的麵龐仿佛是上天鬼斧神工用白玉雕琢而出般的漂亮到了極點。
尤其是他的眼睛,充滿了秀氣和靈動,顧盼之間一股傲然卻不故作的神色自然流露,如同夜空中的星辰一般,又如同黑影中的秋水一般,深幽而又寧靜。
這樣一張俊美到讓人連嫉妒心都生不起的絕美臉龐若是換上了女裝,隻怕無數貌美的女子與之站在一起都要瞬間暗淡失色,甚至會妒忌得去上吊自殺。
可真正讓陳六九臉色一變的卻並非此人的容貌,也非此人那堪堪引氣境九品的修為,而是他的穿著,因為他身上穿著的,那是一件白色的,江牙海水四爪坐龍蟒袍!
蟒首怒目張須,氣勢逼人!
在那青年的身後,緊隨而來的是兩個身材高挑,風姿卓越的宮裝女子,雖然這兩個女子的容顏同樣不俗,可跟在這青年的身後一樣如螢火之光般黯淡許多,仿佛這二女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其主人的絕美而來。
可哪怕是這樣,這二女隨便拉出來其中一個,也都比出自大家閨秀的柳夢梅要璀璨許多,哪怕這二女看起來僅僅是跟在那絕美青年身後的奴婢,可無論是氣質還是姿容,比之柳夢梅都如碾壓一般的存在。
緊跟著此三人上樓的是一個穿著普通,甚至可以用邋遢來形容的老叟,亂蓬蓬的頭發用木簪隨意束著,身上的羊皮襖已經看不出其原本的顏色,佝僂著身子上樓時,手指時而扣著自己的鼻孔,若隻是用肉眼去看,簡直連普通的農夫都不如。
可在他的身上卻有一股恐怖的威壓存在,哪怕是築基境界的陳六九用神識一掃之下,也都立刻倒抽一口冷氣,那種威壓給陳六九帶來的最直接感覺,比之青冥宗的丁長老還要讓他感覺恐怖許多。
就在那青年出現在二樓入口的一刻,身材臃腫的黃虎剩立刻滿臉堆笑的起身相迎,可卻僅僅是在距離那青年數步之遠的位置簡單的一抱拳,嘿嘿一笑開口道:
“離朝鎮北王世子殿下親自駕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哪怕心裏早有猜測的陳六九,此刻在聽到了黃虎剩對那青年的稱呼之後也是忍不住的臉色再次一抖,鎮北王曹金戈,其爵位世襲罔替,奉命永鎮大離北疆邊陲,那是曹化純的第五代族孫。
而這青年的身份,此刻更是呼之欲出,鎮北王曹金戈的兒子,離帝曹化純的第六代族孫,觀其穿衣打扮,陳六九心裏立刻有了新的判斷,此人應該是曹金戈的長子曹雀橙。
而關於此人的性格特點,陳六九早就是爛熟於胸,不止是他,可以說每一位離朝的曹姓之人陳六九都對其有一定的了解,那是很早之前在陳十八的嚴苛督導下死記硬背下來的玩意兒,哪怕是曹家某位族人的野種,隻要是陳十八能搜集到的資料,陳六九都要一字不差的將其銘記於心。
對於黃虎剩這談不上尊敬的一禮青年那裏並沒有任何的不悅神色流露,反而快步上前同樣的對著黃虎剩一抱拳,言詞隨和,甚至是帶著幾分恭敬的開口道:
“虎爺客氣了,雀橙今日本是隨意造訪,卻沒想到能在二樓有幸得見虎爺,是雀橙的幸會。”
黃虎剩又隨意的和曹雀橙那裏攀談的兩句,仿佛急欲抽身似的抓住一個空擋之後立刻對著那其貌不揚,邋裏邋遢的羊皮襖老者恭敬的一彎腰,抱拳開口道:
“見過屠前輩。”
那位此刻斜靠著樓梯柱子,正欲伸手朝汗毛雜亂外露的小腿處抓癢的羊皮襖老者這才仰起頭朝黃虎剩看了一眼,對於他的見禮似沒有任何反應般的繼續低下了頭,伸手朝小腿處抓去時,立刻‘哢哢’之聲在二樓響起,其力度之大,若是換作普通人,恐怕一抓之下便會血肉模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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