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千裏草原(2)(1 / 2)

契丹騎兵才回過神來,一名騎兵揮刀砍向白佳玉後背,白佳玉聽聲不對,大斧掄回,震開那契丹人單刀,趁那契丹人中門大空之時,大斧朝前直刺,斧頭的槍尖直接搠進了那契丹兵的心口。

他將那契丹兵甩開,回手又架開砸向狄奧多拉的狼牙棒。而此時狄奧多拉也殺了兩人,剩下的契丹兵隻有六人,見勢不妙,調轉馬頭就跑。

“哪裏走!”箭隨聲至,兩麵契丹騎兵同時後心中箭,翻落下馬。但聽得一聲長嘶,伊麗琪縱馬從白佳玉和狄奧多拉中間衝出,又抽出兩根羽箭,伏於馬背之上,拉滿弓弦。手指一鬆,兩根羽箭再中兩名契丹騎兵後心。

跑在最前麵的僅剩的兩名騎兵聽到後麵同伴慘叫,嚇得魂不附體,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分開逃命。伊麗琪冷笑一聲,先往西追,一箭射倒西麵那騎兵,隨後猛抽馬臀,跟著那騎兵背影急追,等兩人快有一箭半距離時,她從抽出一支哨箭,將弓弦拉到最滿,一箭射出。

哨箭又叫鳴鏑,當年少數民族首領冒頓,用的就是軍鏑,聲音隻是尖銳。但伊麗琪祖宗就是獵戶,造的是“鬼哭鏑”,獨門秘方,專對付野獸。這鳴鏑吃滿了風,聲就跟山魈惡鬼的叫聲沒啥區別,就連老虎,聽到之後也得顫三顫。

那契丹騎兵騎的可不是虎,是馬,最怕驚嚇,一聽這聲,當時就口吐白沫,前蹄翹後蹄蹶,渾身打顫,咋抽都不走。正好白佳玉衝過來,哐當一斧子,直接給他來個腰斬,五髒六腑灑了一地。

“你問完再殺,能死麼?”狄奧多拉跟上前來,伸手推開白佳玉的大斧,皺眉道:“契丹似乎在自相攻伐,而且裏麵有冥教的人,這難道不該問麼?”

“問完之後,我就不忍心下手了。”白佳玉脖子一梗,道:“江湖規矩,好漢不打告饒的,人家啥都招了,再殺,不合天理。”說完他一夾馬腹,馳到了車旁。

狄奧多拉走到相麵劉屍體旁,在他腰間摸索一陣,果然,掏出一麵和倪博陽身上幾乎一模一樣的腰牌。唯一不同,就是腰牌的右下角,倪博陽那個上麵寫的是“伍”,而這相麵劉的,寫的是“肆”。

“看來這相麵劉,比倪博陽地位低點。”

狄奧多拉卻搖了搖頭,道:“不,冥教的地位,和數字相反,那倪博陽,叫五台掌櫃,這姓劉的,叫四方軍師。很有可能,倪博陽歸他節製。”

“照你這麼說,這相麵劉,是倪博陽的老大?”說到此處,白佳玉突然大吼一聲,掄起大斧,哐哐哐,把相麵劉屍體剁成了十多段,鮮血濺的到處都是。

“侮辱屍體,這可不合天理。”狄奧多拉雙手負胸,也不攔阻,麵無表情的看著相麵劉的碎屍,冷冷地道。

“這他媽是輕的!這幫王八犢子,坑蒙拐騙就算了,剛才還想搶我!姥姥,你搶就行了,你還想殺我!媽的我和他啥仇?我把他剁了,就看看他心長得啥奶奶熊樣!”說到激動之處,他連連跳腳,大聲道:“這種人,別說剁碎了喂狗,他媽的誅九族,啊不,誅他十二族!”

“壯士……幾位壯士……”正說話間,忽聽得北麵傳來一陣呼喊,再看時,剛才向北方逃逸的那三名白袍人調轉馬頭,疾馳到自己身邊,下了馬來。為首的老者一把拉住白佳玉,用漢語說道:“多謝壯士,多謝壯士救命之恩哪!”

白佳玉被這老頭弄得一愣,仔細打量時,見這老者五六十歲年紀,國字臉龐,目光炯炯有神,須眉盡白,臉上布滿風刀雪劍的刻痕。他身後的兩名青年,左麵那個身材魁梧,手持一柄重錘,神情凶悍,發辮上垂掛著金銀墜飾,而右麵的少年則身材瘦高,年紀比魁梧的那個小上一些,麵有菜色,脖子上掛著一大串佛珠,好似一陣風就能吹倒。這三人身上皮袍多處被劃破,更粘了不少血跡。

他總感覺這老者有些麵熟,在仔細看時,卻見這老者皮袍袖口,繡著一個類似於鏡子的圖騰。再看他後麵兩個少年,胸口處也都有這個圖騰!

我操!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在草原上,圖騰就是部族的標誌,這個圖騰,就代表著鐵鏡部族!

“蕭斡裏剌!”白佳玉甩開那老者的手,大聲道:“老子怎麼會救了你?”

那老者也看清了白佳玉的相貌,臉色大變,而且就算白佳玉難認出來,狄奧多拉的符文劍可在草原獨一無二。他滿心驚喜等石化成了恐慌,右手握住刀柄,失聲道:“你……你……你要怎樣?”

“父親快走!”魁梧的青年重重一頓手中大錘,擋在老者身前,沉聲道:“白佳玉,不管有什麼怨仇,衝我來!”

“你們他媽也有今天!”白佳玉還沒說話,身後的伊麗琪搶了出來,抓住了魁梧青年的衣領,道:“三年前的事兒,我都記著呢!今兒我就先閹了你!”說著她從腰間抽出匕首,向魁梧青年下體刺去。

蕭斡裏剌忽然大吼一聲,抓住了伊麗琪的匕首,撲通一下跪倒,大聲道:“孩子,當年的事情,主意都是我出的,你要殺,殺我,千萬別傷了文殊奴!算老身求你,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