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的遊騎看到沼澤中移動的士兵,嚇得魂飛膽喪,咋還敢戀戰,沿著來路,瘋狂逃竄。
“你們逃不了的!”一個清亮的女子聲音從前方傳來,正是狄奧多拉!
“契丹人不打契丹人!都別動,放下武器!”狄奧多拉長發披散,重劍指著前麵的遊騎兵,不怒自威。
“咱們燒了他們的屋子,快跑吧!”一名百夫長大叫一聲,縱馬衝出人群,向南方跑去。
“回來!”狄奧多拉身旁的伊麗琪厲聲嗬斥,弓弦響動,正中那百夫長馬臀,那馬悲嘶一聲,直接將那百夫長顛了下來。
“你怕什麼?”狄奧多拉縱馬走上前去,重劍指著那百夫長的咽喉。
“我……我……”那百夫長雙腿顫抖,他毀了鐵鏡部族的家,若是被俘虜,很有可能被憤怒的雷神部眾殺死,怎能不畏懼?
“狄奧多拉,你看我給你抓了什麼?”白佳玉第一個從沼澤裏衝出來,走到狄奧多拉身前,把肩上扛著的已經昏迷的孟邈,扔在狄奧多拉腳下。
狄奧多拉通過孟邈衣飾,就大該知曉了他的身份,大拇指一樹,道:“行啊,抓了個活的。”
“要不是你的計策,我們根本打不贏。”白佳玉笑了笑:“我就是個幹活的而已。”
狄奧多拉孟將軍身上摸索了陣,解下一個銅製腰牌,擦去上麵泥水,湊在火光下看時,隻見上麵寫這一行字:大宋右武大夫,儒門第三弟子孟諱邈,正六品上。
“誒呀,儒門的!來頭不小啊!”白佳玉有些驚訝,儒門是中原一個較大的門派,派如其名,以儒學立派,門下人才濟濟,弟子更是文武雙全,在二十歲時學成,就會送到軍隊基層當軍官。鍛煉五到十年後,便可出將入相,飛黃騰達。
“聽說他們一表人才,都是不可多得的少年。”狄奧多拉忽然住嘴,再次彎腰,摸索的更加仔細,她微微一笑,從孟將軍懷中拿出塊玉,道:“剛才我就感覺這有東西,看看這是什麼?”
“這他媽是玉啊,還用問?”白佳玉見這玉在夜色中散發著熒光,一把奪過來,道:“夜明石,這麼大一塊,能換一千斤麥子!”
“就知道吃!”狄奧多拉趕緊奪還,低頭看時,玉佩中央寫這個“洛”字,後麵則雕著兩隻鴛鴦。她把玉佩放到自己懷裏,歎了口氣,仰望星空,緩緩說道:“真是應了中國的那句詩:鐵衣遠戍辛勤久,玉箸應啼別離後。”
“說什麼玩意呢?亂糟糟的?”白佳玉字都不認多少,更別說詩了。
“其實意思很簡單,就是你在戰場上拚命的時候,伊麗琪會在家裏惦記著你。別看你殺人如麻,給你贏得了榮耀,但對於她來說,隻能增加對你的擔心。”狄奧多拉說著攬過伊麗琪的肩膀,道:“我說的對麼,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