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是幹嘛的?是殺人的!就算你傷了人,你也是起了殺心,這是不得了的。
“到底咋回事?”白佳玉拉過老臭,問道。
“白將軍,我也不會到咋回事啊?”老臭收到回鞘,一臉無辜。
白佳玉牛眼一瞪,一戳他受傷的右臉,反問道:“不知道咋回事人家就砍你啊!”他又扯著嗓子向對麵喊道:“你們有是哪方麵的?怎麼上來就砍人呢?”
“什麼兄弟?你不要亂認兄弟!”對麵領頭的也是個魁梧大漢,隻是說話時候舌頭打結,吐字有些不清。白佳玉知道,這是韃靼口音,想必是蕭歡歡的自由傭兵。
“白將軍,您聽我說。”二先生也擠了過來,道:“事情大概是這樣的。寧遠砦本來不大,屋子緊,我們幾個百夫長就擠一個屋,我本來尋思吧,圍爐夜個話啥的,交流一下感情,哪成想這些人,我們一進屋,就拿白眼翻我們,剛開始我們也忍了,還幫人家生火,燒爐子,哪成想,我在那鼓搗火呢,咣一腳,踹我命門上了。”他向對麵右手第二個胖子一指,大聲道:“就是他!我這後背腳印還在這呢!”
老臭也道:“我當時也蒙了,我尋思這兄弟被打,這能忍,但我還是忍了,咱都是契丹人,契丹人不打契丹人,是不是?我本來想去勸架,結果就那個傻大個,一刀砍過來了,操他媽的,幸好哥們練過,躲了一下,要不然腦瓜子都被砍兩半了!白將軍,你說說,這不是欺負人麼?”
白佳玉一聽,當時就明白了,這是收編敵軍投誠軍隊常有的現象啊,說白了,輸的那麵的,不服輸,總想借著事情較量較量。他對狄奧多拉的安排也挺不滿,對方明明是戰敗,應該是下了武器,關起來,你非得整個投誠,還不下武器。為什麼俘虜要下武器啊,那是給他個下馬威,把你不服氣那勁兒給去了。這股勁兒不去,還了得,雙方誰都不服誰,倆公雞放一起,不他媽鉗架都見鬼了。
他把老臭他們撥開,腦袋在脖子上晃了一圈,抬抬左肩,抬抬右肩,活動活動肌肉,走到領頭的大個前麵,一拍他肩膀,道:“咋著?上午沒打服你們,是不是?”
那大個知道白佳玉的悍勇,見他走上來,眼神有點露怯,但還是一梗脖子,大聲道:“白將軍,你是個勇士,但我們自由傭兵,也不怕你!”
“誒呀我操!”白佳玉見他不服,也來了勁,大聲道:“老子三天不睡覺,喝了三天西北風,照樣打得你滿地找牙,不服就繼續打!”他向後一揮手,大聲道:“老臭兄弟,請我的開山巨斧,啊不對,盤古開天斧來!”
“必須的!”老臭答應的幹脆,可剛走兩步,便即停住,反問道:“白將軍,那啥,您住哪屋?”
“誒呀我去!”白佳玉皺緊眉頭,大聲道:“大帳西麵,第三個屋!趕緊的!”
“必須的!等我好消息!”
白佳玉見對麵人都盯著自己看,也不在意,一邊踱步,一邊向對麵士兵指指點點,嘴裏還嘟囔著:“你們就在這站著,好好站著。你們知道你們這是啥不?尋釁……尋釁啥來著?對,尋釁滋事,還先動的手,罪加一頂哈。你等我把開天斧拿來,等著,讓你見識見識啥叫真正的力量……”
“白將軍,您……”對麵的大個上前一步,似乎有話要說。
“回去!”白佳玉伸出手臂,手掌作勢往下壓了壓,道:“別動, 別動。現在解釋,晚了。你要解釋也行,把你們那個領頭的丫頭片子叫出來,我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