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接觸到床板,他神識忽然清明,這一覺睡過去簡單,以後完顏塔娜,可就名副其實是自己老婆了!
他一肚子酒登時化作了冷汗,坐了起來,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嘴巴,說道:“不行,真的不行!”
完顏塔娜興致被打擾,但也不生氣,坐了起來,柔聲問道:“你在想伊麗琪?她……她真的也是你媳婦?”
白佳玉猶豫了一陣,低聲道:“她……她雖然不是我的媳婦,但……比我的媳婦還重要。”說到這,他說道:“你們三個,對我來說,都一樣重要。隻是我有一件大事沒有完成,在我完成之前,決不能有負你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
“可如果你一輩子不完成,我就要守一輩子活寡?”完顏塔娜說著,撲倒在床上,嚎啕大哭。
“你放心,我說過,我這一輩子,一定能完成。”白佳玉說完,深深吸了一口氣,拉著完顏塔娜的手,給她擦了擦眼淚,低聲道:“我今天必須去別的地方睡,你要保重。”
白佳玉出了門,呼嘯的冷風針一樣,鑽到了骨頭裏。他仰望天空,月明星稀。剛才的事情,是他第一次騙人。在沒南下之前,他單純的認為,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救出王長健,但現在,通過奚若看,或者說他已經確定了奚若就是王家西,整件事情,很有可能和冥教有關。而且王家西活著,王長健十有八九已經死了。他有一種感覺,當年的事情,很有可能隻是一個線頭,自己順著這個線索往後找,很有可能牽扯出一個巨大的黑影。就算自己把命搭上,也未必能解的開。
但是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找到王長健,畢竟自己兄弟不能白死,至少不能不明不白的死。
任你山高路險,我自勇往直前!
第二天早上,白佳玉、伊麗琪、呼格吉樂、闊日杜布因為要回去複命,辭別了完顏塔娜和女真諸部。巴圖布和帶著蒙古諸部,向西麵與各自部族會合,之後南下,而完顏塔娜則需要在鬆花江畔給野人女真安排領地,同時勒兵秣馬,訓練騎兵,準備隨時響應白佳玉的召喚。
白佳玉要帶著完顏盈歌南下治病,也真應了那句話,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完顏塔娜對父親也費足了心思,先是讓人打造了一輛四匹馬拉著的大車,之後又把大車上模板的裂縫全用毛皮封上,又拿了個爐子,再搬上一張床,至於人參鹿茸,應有盡有,生怕完顏盈歌半路上嗝屁了。而且她又上了一道保險,隻要白佳玉在路上不好好照顧父親,自己絕不南下,而且就算南下,第一目標就是契丹。別看你手裏有蠻尼戰斧,我完顏塔娜不認!
白佳玉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就安慰她,完顏盈歌是自己親人,怎麼著也得照顧好,而且你放心,到了寧遠,一定會想方設法找到神醫白蘊冰,給老爺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