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邊說邊走,一行人一路往南,將近十天,等到了離寧遠十多裏的時候,白佳玉就見到路邊一個大坑,幾百名契丹士兵挖坑立架,扛土絞盤,忙的不亦樂乎。他想起前一陣狄奧多拉說的開礦事宜,心想著你娘們真夠速度的,說幹就幹,難道和冥教已經談妥了?
提起冥教,他心裏咯噔一下,冥教來了,那說明奚若就可以有名正言順的理由回去,他一走,自己就斷了線索,沒法繼續查下去了。
一想到這,他歸心似箭,緊趕慢趕,終於回到了寧遠大門。守門的士兵見他回來,忙回去通報。白佳玉還沒走到夷裏堇大帳,狄奧多拉就快步跑過來,撲到白佳玉懷裏,給白佳玉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又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再握住白佳玉肩膀,打量他一陣,美目骨碌碌一轉,笑道:“你這一陣,可瘦了不少啊!”
白佳玉被狄奧多拉這一撲,心中大感溫暖,說實話這姑娘還是真心喜歡自己的,畢竟上了床,
就是不一樣。
白佳玉解下重劍,還給她,又向車上一指,說道:“今天送給你個禮物,你看看。”
狄奧多拉笑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打了白佳玉一下,嗔道:“你還願意整這套?”說著,她掀開車簾,往裏一看,愣住了。
“生女真酋長完顏盈歌,你不認識啦!”白佳玉在她耳邊低聲道。
狄奧多拉登時明白過來,向完顏盈歌伸出了手,笑道:“盈歌酋長,我們又見麵了。”
當年完顏盈歌總和白佳玉貿易,對狄奧多拉也很熟悉,當然,對於白佳玉身邊除了女兒外的一切女人,他都抱有敵意。此刻見到狄奧多拉,打眼一看,這姑娘豔中帶媚,整一千年狐狸成精,絕對不是好玩意,照舊轉過頭去,不做回答。
白佳玉咳嗽一聲,走上車去,解釋道:“她是契丹的大於越,您還是給個麵子?”
完顏盈歌瞪了白佳玉一眼,但還是知道大體,掙紮著做起來,一抱拳,說道:“參見大於越。”
狄奧多拉微微一笑,“看您傷的挺重,南下就是看病吧!就別在外麵凍著了,伊麗琪,趕緊的,帶著盈歌酋長去歇息!”
“不……不去!”完顏盈歌眼睛一瞪,就要咳嗽。白佳玉忙把他按住,低聲道:“我的天老爺,您在這可不能再鬧了,咱契丹大事,都得聽這姑娘的。她人很好的,也隻有她能幫你找醫生!”
完顏盈歌也不知道良心發現了,還是真怕沒有醫生給自己看病,眼睛一轉,安靜的躺下了。
“伊麗琪,聽話,送盈歌酋長回去。”狄奧多拉也看出了伊麗琪對完顏盈歌的敵意,但還是希望她能以大局為重。伊麗琪也很懂事,留下呼格吉勒和闊日杜布複命,自己帶著馬車,向西麵客房走去。
眾人回到夷裏堇大帳,蕭曇觀見到幾人,也大為欣喜,可左右一看,又沒見到伊麗琪,臉色微變,問道:“伊麗琪衛隊長呢?”
狄奧多拉笑道:“她先安排女真酋長完顏盈歌休息去了,估計她馬上就回來。”
“女真酋長完顏盈歌?他怎麼不進來?”蕭曇觀問道。
“他受了傷,此時說來話長。”白佳玉笑道:“這一趟大家都遇到了很多神奇的事情,過一會兒我都跟夷裏堇講講,順便等等伊麗琪。”
“也好,那我也召集別的斡耳朵成員來這,咱們邊等邊講。”
白佳玉這麵講到一半,蕭迪烈、蕭圖古、蕭歡歡、蕭撒不宛、耶律餘離演、穆楚克、大賀默咄也都陸續趕來,但伊麗琪卻遲遲不到。白佳玉生怕伊麗琪和完顏盈歌鬧了矛盾,正擔心的時候,帳簾就被掀開,伊麗琪沉著臉,氣衝衝的走了進來,等到了白佳玉身邊,狠狠地一打白佳玉額頭,哼了一聲,站到了蕭曇觀的身後。
蕭曇觀也知道伊麗琪的脾氣,暗覺好笑,等大家都站回或坐回原位,向大家揮了揮手,問道:“大家先坐吧,白將軍和伊麗琪隊長分別給我們帶來一個新的盟友,我們也該商量一下以後的事情。”他說到這,轉過頭來,對伊麗琪道:“伊麗琪,你坐在白將軍旁邊。”
伊麗琪一愣,但畢竟是夷裏堇命令,不能違背,就搬了椅子,坐在了白佳玉對麵。
蕭曇觀笑道:“我們多了兩個盟友,力量增大了。就算南朝北伐,我們也能有能力應對。諸位長輩,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
“白將軍,剛才聽你說,女真和蒙古的總人數,大概在五萬左右?”蕭圖古站起身來,說道:“恕老朽直言,但我們這麵草場,連我們都養活不了,如果再來五萬人,吃飯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