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塌陷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別看石鼠整個人都深陷其中,但好在他隻是下半身埋入碎土中。
但我和巴圖也不敢怠慢,急忙走到塌陷邊緣,巴圖一臉焦急的問著石鼠有沒有傷到,我更直接,問也不問就把手伸了過去,那意思讓石鼠搭把手快點上來。
石鼠對我倆擺手示意無礙,可他剛才一臉興奮的表情早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後的一腦門子汗。
他罵了一聲娘後,隨後把鐵錐向平地上丟去,接著扭著身子想掙脫出來。
不過他剛扭了兩下,眉頭就皺了起來,“什麼東西把我腿纏住了。”他氣道。
我和巴圖心裏一緊,尤其是巴圖,二話不說就把獵槍舉起來,也怪自進了山洞以來,我們遇到的危險和怪事實在是太多了,這都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石鼠一臉警惕的俯下身,半防備半好奇的把手伸入土中亂摸一通。
等石鼠把纏著他的東西拿出來時,我不知道巴圖什麼感覺,反正我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一隻人的殘肢,本來屍體類的東西我也見過,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壞就壞在現在心裏沒有準備,尤其這殘肢還血淋淋的,我不防之下真被嚇個夠嗆。
石鼠這盜墓賊也惡心的呸了一聲,隨後他就有些倔脾氣般的一把將殘肢丟開,連滾帶爬的來到我們身邊。
巴圖急忙把背包打開,從裏麵拿了些許草藥出來塗在石鼠身上消毒,其實他這麼做有點大驚小怪的意思,剛才那殘肢一點黴變的跡象都沒有,更別說上麵帶毒了,但老話講小心駛得萬年船,巴圖謹慎些也是好的。
我們稍許整頓後就動手開始清理塌陷,畢竟被碎土掩蓋著看不出裏麵的真麵目來,等我們清理完這些碎土後,我望著一坑的屍體不由得拿出懷疑的目光看著石鼠。
“這就是你說的古墓?”我問道。
石鼠沒回我話,其實他這時心裏也犯蒙呢,直勾勾的盯著屍坑愣愣發呆。
氣氛瞬間變得沉默起來,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反而也像石鼠那般望起了屍坑,不過看了幾眼我就發現一個不尋常之處。
整個屍坑中的屍體都沒有肚子,或者準確點說,每具屍體的五髒六腑都被掏的幹淨。
我打心裏納悶起來,又忍不住衝他倆問道,“哪個地區或民族有掏死人肚子的習慣?”
我的問題明顯有難度,巴圖嗯嗯的想了老半天,最後還自言自語的說著,“古埃及有把死去的法老製成木乃伊的傳統,但製作木乃伊不僅要挖肚還要把腦漿這類的東西都勾出來,而且身上還要纏好繃帶,這坑裏的屍體明顯跟木乃伊不符。”
石鼠隨後也嗤了一聲,附和道,“我進過的墓不少,還真沒見過這麼變態的,人死都不讓消停的。”
而在這疑團還沒被我們想出答案時,我又發現了新的問題,這坑裏的屍體有的裸著身子,有的還穿著服飾,不過看他們的衣著明顯不是現代人的裝扮,尤其那寬大的袖口,初步估計他們至少來自清明時期。
這麼推算的話,坑裏死人少說都有百年以上的曆史,一百年時間可不短,他們屍體竟然一點腐爛的跡象都沒有這讓我想不明白。
可我還沒來得及問,突然間一股冷氣從坑裏逸了出來,雖說讓我沒防備之下打得一個激靈,但這也給我提個醒,我心說還真沒看出來,這坑裏竟然隱藏著玄機,被冷氣罩著,再往深了想,這屍體不腐也解釋的通了。
而這時石鼠像是想明白什麼似的嘿嘿笑了起來,“陰陽墓。”他給這屍坑下了定義。
我聽到這種新鮮名詞也忍不住樂了一聲說道,“石鼠,你小子真是亂彈琴不看樂譜的,這就是個死人坑,怎麼在你嘴裏還花花的叫出了陰陽墓這麼好聽的名詞?”
石鼠氣的呸了一下,不高興的回話道,“盧建軍,說你沒見過世麵吧你還不樂意聽,你不懂就別認為我瞎掰,這就是個典型的陰陽墓,要是我沒猜錯,這屍坑就是墓的入口,這些死人說白了就叫魂引子,是給墓主陰間引魂開路用的。”
我聽他說的這麼玄不由咧了一下嘴,心說引魂雞我倒是聽過,拿死人引魂這可真是前所未見、聞所未聞,弄不好就是你石鼠瞎掰的,反正這些盜墓的東西新華字典裏也沒有,你怎麼說怎麼是了。
石鼠倔脾氣又上來了,看樣非得跟我理論一下,他指著屍坑又強調道,“盧建軍,不信一會咱們就把這坑清理一下,到時你就知道你石鼠哥我有沒有瞎說,這坑肯定是個漏鬥型,最底下的漏孔就是古墓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