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準備就緒後,巴圖把剩下的肉絲都拿了出來,一邊撫摸著它一邊喂它吃死前的最後一次飽飯。
其實這時我們都默契的沉默著,氣氛也多少有些說不出的尷尬,試想一下,換做是別人設身處地的在我們現在的角度,也都多少有些不忍心的。
石鼠不露痕跡的把兩根繩子都套在了母狗的脖子上,隨後他讓我使個眼色。
突然間石鼠吼了一嗓子,我倆同時拉起了繩子。
石鼠拉的繩子是往上使勁,把母狗吊起來,而我卻水平使勁,讓母狗短時間窒息。
不過我們還是低估了寧家母狗的凶悍,在這種時候在我和石鼠使出全勁的力道下,這母狗竟然還能嗚嗚的叫喚起來。
“快,加把勁。”巴圖怕出現意外,對我倆不住的催促。
可意外還是發生了,估計是哪戶人家有人半夜起來上廁所,聽到狗叫後這人大吼一聲有賊。
我心裏連說可惜,不得以下,我們三人放棄了勒狗的計劃,趁著抓賊的沒來之前,我們翻牆逃了出去。
而幸虧我們走的及時,等我們趕回寧世榮家的小屋裏時,整個村子都炸了鍋,敲鑼的、吆喝的,把本來寧靜的夜晚弄得跟菜市場一般。
當然我們也假裝驚醒從屋裏跑了出去,等我隨手拉住一個碰著水盆的村民一問,好家夥,都以訛傳訛的鬧出了村北著火的笑話來。
這次殺狗失敗後,母狗對我們明顯不友善起來,尤其每次見到我們三,它都拿著一股瘋狂的勢頭咆哮著,尤其是這母狗也不知道哪根筋錯位了,見到我最凶,甚至那次要不是寧世榮趕來的及時,我肯定會被這畜生咬到。
我們三又趁空商量了一下,尤其是狗對我們的態度,要是隔得久了早晚被寧世榮瞧出個端倪來,而且算下來我們賴在寧老頭家的時間也不短了,再托下去也真是對寧世榮待客之道的一個挑戰。
巴圖這次沒在征求我倆的意見,他說他有了新辦法,我也賴著在動腦筋,索性等著巴圖給我下達任務。
在一個下午,當我和石鼠正悠閑的坐在炕頭上天南海北胡侃時,巴圖神神秘秘的從外麵走回來。
我和石鼠立刻結束了談話,因為我倆都看出來巴圖的不正常,尤其他又拿出一臉關心的神態,我心說這小子肯定又算計起我倆來。
巴圖還想說話,不過我和石鼠一同喝了聲停。
“老巴。”我一副警惕的模樣說道,“別扯用不著的,有什麼事快說。”
巴圖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不過隨後他說的話可一點不好意思的地方都沒有,“建軍,你這手表不錯嘛,借我看看。”
我趕緊捂住了腕子,我帶的手表可是上海牌的,買了沒多久,當時花了我160塊,算下來整整是我四個月的工資,巴圖要是打我這塊手表主意的話,我可真舍不得。
巴圖又軟磨硬泡了一會,剛開始我還搖頭客氣的說了些拒絕的話,等到最後我被他磨的煩了索性不管他說什麼,我都來個充耳不聞。
巴圖沒辦法,又把精力打在了石鼠身上。
“好兄弟。”巴圖一屁股坐在石鼠邊上,“我聽說你有個手鏈不錯,拿出來跟建軍顯擺顯擺唄?”
我忍不住呸了一聲,心說巴圖你個不要臉的,你自己想看手鏈就明說,幹嘛往我這賴呢?
當然石鼠也不傻,瞥了巴圖幾眼,說句你哪涼快哪呆著去後,跟我一樣悶聲沉默起來。
巴圖最後沒辦法了,隻好和我們攤牌,“我在一獵戶家看上把槍,可那獵戶就是不賣,我這不琢磨拿點好東西跟他換嗎?可你們也知道,我這次來沒帶什麼好東西,現在包裏就半瓶白鷺粉了,總不能讓我拿白鷺粉跟他商量去吧。”
我聽著樂了,心想要是巴圖真傻了吧唧把白鷺粉帶去讓獵戶聞一口,別說換槍了,弄不好你巴圖都能被那巴圖拿槍給打死。
不過我也上來好奇勁,心說巴圖這麼著急要槍幹什麼?尤其在寧古村這地方,要弄槍肯定比外麵貴得多。
我又稍微琢磨一下,想到一個可能,“老巴,你不會想拿槍對付母狗吧?”我問道。
巴圖點頭承認了。
“什麼?”這下我又是納悶又是吃驚起來,“老巴,是你和我們說的,殺那條母狗時別讓外人看到,不然咱們就甭想活著出村了,可現在你又打著槍殺的主意,你認為寧古村村民都是聾子麼?或者你不會瘋了的想讓咱們哥三兒把母狗綁架到深山裏行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