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張 南海之行(1 / 2)

(謹以此卷獻給那些在此次事件中犧牲的水手們,願你們的靈魂能夠安息)

我和巴圖回到家後我又過起了正常的鄉間生活,經過葬地屍犬事情後,我對巴圖有了較深刻的了解,尤其是他的職業,我本著生活上我們是哥們兒弟兄,事業上我們互不相幹的態度跟他交往下去。

雖說我這麼做有些不太地道,但我打心裏是真不想跟巴圖去玩命了,當然巴圖這人很豁達,他也理解了我的原則,接下來的行動他都選擇了自行孤身前往。

每次巴圖出去的時候都沒有規律可言,或許是半夜或許是剛吃完午飯,而他回來也同樣讓我頭疼,白天回來倒沒什麼,如果是半夜的話那我可有的罪受了。

巴圖也真把我當成了知己,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帶些禮物,而他也不看時間合不合適,前腳進家門後腳就拎著禮物往我屋裏鑽,好多次我都被他打亂了作息規律,尤其可氣的是,有次巴圖還抱著一個榴蓮回來,非得在我屋裏切開讓我嚐嚐,結果害的我被熏得一晚上沒睡著。

我是個認為世界上存在一見鍾情的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後,我開始琢磨起處對象的事情來,本來我幻想著來自己能與未來的老婆來次邂逅,可在我苦苦滿大街溜達三天後,我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我心說既然自己沒那緣分,還是傳統些找媒婆吧。

老話都說媒妁之言不可信,等我被媒婆坑了兩次後,我更加體驗到了這話的含義。

第一次媒婆跟我說,對方長得很水靈,我興高采烈的跟女方見麵了,可沒想到對方還真不是一般的水靈,這都深秋時刻了,那女孩還不時的出一腦子瓜子汗,我不知道這女孩是不是身體有什麼毛病,但我是想從男人的角度出發找對象,又不是從醫生的角度出發來找病人,當然,我和那女孩見一次麵就掰了。

第二次那媒婆跟我道歉後又給我介紹一個,說這個女孩好的,看人做事不是一般的專一,結果當我倆見麵的時候,我發現這女孩有些鬥雞眼,我當時就覺得本來還火辣辣的心突然被人一盆涼水澆個透心涼,那時我心裏真的很無奈,媒婆說的沒錯,這女孩真的很“專一”,看什麼東西都是集中在一個點上。

後來我忍不住對媒婆發了火,而且我也打定主意不再讓這媒婆摻和到我的事裏來,可這媒婆嘴巴真能說,拍著胸脯跟我保證,這次介紹的絕對是萬裏挑一的好姑娘。

就這樣我抱著下不為例的態度又跟第三個女孩見了麵,可當我見到這姑娘時,我整個人就像被電了一下似的愣在了當場。

這姑娘叫張靜,其實這名字要放在當代來說絕對是個俗得不能再俗的名兒,可在79年那會,這名讓我覺得還挺好聽,尤其張靜還很潮的燙了頭,長得白膩個子高挑,我一眼就相中了。

我是那種一旦戀愛就奔著結婚去的人,毛主席不是教導過我們麼,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心裏一合計,既然我把張靜當成老婆處了,那還扣什麼門?隔三差五我就帶著張靜去逛街吃飯看電影,有事沒事就給她點零花錢用用。

張靜是烏州紡織廠的一個二級工,外地妹子,平時就住在工廠的宿舍中,我為了能和她常見麵,索性搬了一套行李放在城區老房子中,算是我偷懶不想城裏鄉間來回跑圖個方便。

這一晚,我和張靜約好了一起看電影,可很不巧的是,村裏來了個人替巴圖捎話,說巴圖找我有急事。

我知道巴圖這人,他平時很低調,如果從他嘴中說有急事找我,那這事小不了,我趕緊去張靜廠子打個招呼推了約會後,就急忙蹬個二八車子往村裏趕。

可等我趕到家後卻發現巴圖又走了,隻是巴圖走前給我留個紙條,讓我這一陣別出門等他回來。

我沒當回事兒,而且當時還氣得心裏罵了巴圖幾句,心說老巴這個不正經的玩意現在壞大發了,竟耽誤我幹正事。

不過也就是這麼陰差陽錯的,讓我在騎車回城裏時撞見了一個本不應該讓我撞見的一幕。

張靜這騷蹄子竟然跟一個小青年在小樹林裏膩歪在一起,又是說笑又是摟抱的,尤其讓我心裏憋屈的是,張靜穿的還都是我給她買的衣服。

我不忿的把車子一停,大步走到了樹林中高聲的質問著張靜。

張靜見到我後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而那小青年卻翻個眼珠子跟我罵罵咧咧好一陣子,尤其他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推了我一下。

“你敢咋滴?”小青年囂張的叫道,“不服你他媽就上來,信不信我打暈你好幾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