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迫逃亡(2 / 2)

“快說。”我聽到這急忙喊道。

巴圖嗯一聲後又開始悠悠解釋起來,“建軍,以前你沒來跟我住的時候,我無聊養了一頭驢,我有次做實驗,我……”

“老巴。”我氣得大聲打斷他,心說這都什麼時候,你還跟我談你養驢的事,尤其可氣的是,他竟然還特意強調這驢是在我住進來之前他無聊養的,合著我跟驢是一個級別的麼?

巴圖知道我現在心急異常,他索性一轉話題說道,“建軍,咱們把衣服脫了。”

“啊?”我驚訝的沒反應過來,心說這又是幹什麼?咱倆大老爺們脫衣服能有什麼效果?色誘鯨魚還是色誘鯊魚?

巴圖也沒解釋,就靠著雙腿夾杆用雙手把他那件海魂衫給脫了下來。

我知道情況緊急,沒時間耽誤,隻是我試了試用雙腿夾杆雙手脫衣,但我沒那力道固定住自己,最後我一咬牙,索性抱著杆子強橫的把上衣給撕了下來。

巴圖又看看身後,“建軍,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棒棰島號應該在據此西偏南的方位,今晚是上弦月,按照時間來計算月亮現在的方位是南方,咱們就以此為標準,讓鯨魚挑頭往回遊。”

“怎麼讓它挑頭?”我問道。

巴圖嗯嗯的拖了個長調,“其實這種挑頭法是我發明的,我還得從我那頭毛驢講起……”

別看巴圖這時還嘴貧,但他卻伸著胳膊把衣服擋在了鯨魚的眼睛上。

巴圖在鯨魚的左側,他這麼一擋合著鯨魚的左眼暫時就失明了。

而沒多久,這頭鯨魚的航向就出現了偏差,我高興的喝了一聲,終於明白巴圖這辦法的含義了。

鯨魚雙眼不像人類,一左一右的長著,如果隻靠一個眼睛辨認方向的話,它肯定會向這眼睛的方位偏靠,說白了這也是個心理因素,能看到的總比看不到的地方要安全。

不過話說回來,我心裏還有了一絲對那頭毛驢的同情,相比當初它一定被巴圖折磨的很慘。

而等這頭鯨魚轉到大約西偏南的位置後,巴圖又把衣服從它眼睛上拿開,這樣這頭鯨魚就乖乖的帶著我倆往棒槌號的方向趕去了。

不過讓鯨魚往回遊也不是一勞永逸的事,沒多久要麼是我要麼就是巴圖,我倆不時的你遮一下我遮一下的微調整誤差,這也不能怪鯨魚的方向感太差,別看它在動物界中算是智力高的,但它也不會從月亮或北極星的位置上來辨方向,出現小誤差也實屬正常。

當我隔遠模模糊糊看到棒棰島號的船體時,我淤堵的心裏這才好受些,而與此同時我也深深擔憂這條鯨魚還能遊多遠。

現在抹香鯨的狀態很不好,尤其是它噴水的頻率越來越快,而且噴出水中的腥味越來越濃,依我看這鯨魚隨時都有可能翻肚皮。

而一路緊追不舍的鯊魚群也逼得我們越來越近,甚至豎在海麵上的背鰭也越來越多。

我自認自己沒有改變現在這種狀況的手段,但不代表巴圖這小子不行,我心說他的歪門道可多了去了,尤其當初中了屍犬的屍黴毒時,他都會拿冰毒來保命。

“老巴。”我喊道,“你有什麼辦法讓鯨魚提速麼?”

巴圖明白我的意思,但他卻很快大聲否定了我,“沒有,建軍,你當我毒販子呢,有事沒事兜裏就揣瓶毒?再說,能讓鯨魚興奮這得多大的劑量?”

看我沉默了他又嘿嘿一樂一轉話題道,“建軍,雖然我不能讓鯨魚提速,但我卻能讓後麵那群海狼打消歪念頭,各自回家陪老婆睡覺去。”

我心頭一喜急忙催促巴圖快點施展手段。

巴圖一摸兜從裏麵拿出一個小瓶子,“建軍,記得你剛來我家的情景麼?我養了一堆雲南五色蝶的幼蟲,那幫小家夥可沒少吃我的口糧,我每個月的肉票都搭到它們身上了,現在也該它們為咱倆做做貢獻了。”

說完,巴圖就一擰瓶蓋,把一瓶的蟲子斷斷續續的都撒進了海裏,尤其這幼蟲在月光照射下還折射出一股詭異的藍光,讓它們十分顯眼的浮在海平麵上。

後麵那群鯊魚跟了這麼久終於見到點肉了,它們瘋狂的吞噬起來,可我心裏卻清楚的知道,過不了多久,這幫海狼就都得死在這蟲子的劇毒之下。

而我們被鯨魚帶著又遊了沒多遠,突然間,這鯨魚噴出一條幾乎是純紅的血柱,之後就大肚一翻就此死去。

我心裏無奈罵了一聲娘,心說現在是指望不上鯨魚了,望著至少還有五公裏遠的棒棰島號,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