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鯨肚救人(2 / 2)

也別說鯨魚肚皮還挺滑,我拚命的穩了老半天身子才把平衡找好,接著我用刀在鯨魚肚子上拉出一條足有一米長的口子。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抹香鯨一共吃了四個水手,其中包括活吞進去的鐵臂猴,別看現在據他進鯨魚肚都過了好幾個時辰,但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巴圖打頭陣先鑽了進去,我在外麵撐著口子為巴圖提供方便。

二副他們在艇上都看傻了,他嘴裏還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不過我猜他一定在罵我倆是瘋子,尤其看他現在這樣讓我覺得他對鐵臂猴的事一點都不知情。

沒多久巴圖就扛著一個人鑽了出來,不過看著這人一副滴瀝啷當的樣,我知道這不是鐵臂猴。

趁著巴圖出來我也沒猶豫的鑽了進去,饒是我做了準備,但一鑽到鯨肚裏那股悶脹的酸味差點讓我窒息。

我捏著鼻子盡量讓自己少呼吸,而且鯨肚裏很暗,索性我就用手摸上了。

我先摸到了一塊骨頭,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動物的,沒去管它,又向周圍摸了摸,終於讓我摸到了一個人的腿。

我推了推這人,感覺他一點生氣兒都沒有,我心裏暗歎口氣,知道這人也不是鐵臂猴,應該是那三個必死無疑水手中的一員。

我順著摸到了這人的手,隨後向扛沙袋一般的把他扛起,摸索著出了鯨肚。

這時二副不再傻愣了,他吆喝著手下全來配合我倆,而這幫水手倒真挺配合,都大叫大嚷的衝過來,可他們卻都選擇扒魚肚子,沒一個人肯進肚裏找人的。

我沒說什麼,又和巴圖挨個鑽了進去,巴圖又找到個死水手,而我進去後摸索了好久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鐵臂猴。

我先用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幸運的是他還沒死,不過憑我感覺,他的氣息很微弱,甚至他身上被鯨魚胃液燒傷的也很嚴重。

就說我剛進鯨肚這麼一會的功夫,我都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呢,更別說鐵臂猴在裏麵待了這麼久。

我急忙一把拉起鐵臂猴緊緊抱著他走出了鯨肚,而且我沒急著把他往捕鯨艇上放,反倒是連我帶他一起跳進了海裏,讓海水把黏在我們身上的胃液洗幹淨。

二副也急了,他認出了鐵臂猴,沒想到這二副的臂力不錯,單手就把鐵臂猴從海裏拎了起來並放在艇上急救。

常年行船的人自有一套救人法子,我和巴圖沒敢打擾就靜靜站在一旁等待結果。

可過了好幾分鍾後,二副的臉沉的可怕,搖搖頭,“這小子扛不住了。”

我心裏悲傷的歎了口氣,其實如果這時候巴圖帶著毒的話,或許鐵臂猴還能有轉機,可現在隻能說他運氣不好,差了一點。

隨後二副拿著一個信號彈對天發射起來,伴隨著一個閃亮的煙花,棒棰島號嗡嗡鳴笛回應著,不久後,四艘捕鯨艇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

等我們把鯨魚拉回到大船後,整船水手都歡呼起來,甚至有些人都相互擁抱著慶祝。

可我卻一臉嚴肅的瞅了瞅就在這些水手身後安靜躺著的四具屍體,我琢磨不透為了這些水手的心腸這麼冷,但我也試圖找了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安慰自己,海上捕鯨本就是一個玩命的職業,或者這些人在加入這行業的同時,他們就把性命看得很淡了,或許在他們穿上海魂衫那一刻,在他們心中就已有了死亡的覺悟。

這次二副特意命令廚子加了餐,這也是從我到棒棰島號以來第一次從餐盤中吃到了肉的味道。

吃飯時巴圖悄悄湊了過來,他看著這幫水手喝酒慶祝那高興樣,他也嘿嘿的笑著,但我明白,巴圖這笑跟他們截然不同。

“怎麼了?”我悄聲問道。

巴圖揉著下巴,“建軍,你說今晚魔鯨會不會來?”

我一直把魔鯨的事給忘了,被巴圖一說,我一緊張噗的一聲把嘴裏的飯給噴了出去,並且我也顧不上咳嗽時帶來的胸悶難受感,憋得一臉通紅接話道,“老巴,你別這麼烏鴉嘴,咱們這一天可都累的不行了,它要今晚再來,咱們哪能抗住?”

不過話說到這,我又想起巴圖事前提到的武器,就這事我又問了他。

可巴圖卻回避般的一轉話題,“建軍,吃晚飯咱們就早點歇息,老話怎麼說的來著,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嘛,今晚你就等著看場好戲吧。”

我心情挺低落,但隨後我就大口吃起飯來,我心說不管巴圖猜測是真還是假,我自己先爭取時間讓體力盡快恢複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