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船長他們也都到了,二副扯著嗓子對瞭望台上喊道,“方向多少?”
報警水手急忙指著西偏北的方向,不過他這時的臉色不怎麼看好,尤其他的手臂都有些發抖。
我們也沒理會這水手,都順著西偏北方向看去。
人與人之間的打架鬥毆我見過,甚至當警察那會都遇到過雙方打架打得頭破血流的,而鯨魚與鯨魚之間的打架,我還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現在西偏北方向,一隻大抹香鯨正和魔鯨在血戰。
本來我以為我們前陣捕到那隻抹香鯨就夠大了,可跟這隻相比,明顯差了一大截,初步估計,這隻抹香鯨的體長都超過了二十五米,魔鯨十米的身軀在它麵前就跟個孩童似的。
它們的戰爭才剛剛開始,大抹香鯨的進攻很瘋狂,張著血口不斷的往魔鯨身上咬,可魔鯨卻一次次憑借著身子敏捷的優勢化險為夷,甚至魔鯨還抽空不時地反攻一下,每次它的反攻,能會在大抹香鯨上留下一道傷口。
我們站在船上沒動,靜靜觀望起來,甚至有的水手都為大抹香鯨叫起好來。
其實打心裏我並不看好大抹香鯨,別看它麵上與魔鯨勢均力敵,但隨著時間推移,我敢肯定它的落敗甚至戰亡那是早晚的事。
它們的打鬥又持續了近半小時,魔鯨打得不耐煩起來,突然間它一下遊到大抹香鯨的側麵對準大抹香鯨的眼睛噴出了一條水柱。
我看的心裏一驚,心說別看這水柱並沒有毒,可它的衝擊力可不小。
一個詭異的水花在大抹香鯨眼睛上乍現,隨後大抹香鯨疼的直扭身子並迅速向深海潛去,它想跑。
魔鯨沒給大抹香鯨機會,它一擺尾巴也入了深海。
我的眼睛可沒隔海透視的功能,隻好跟大家一樣焦急的等待著。
不出一會,海麵上浮現出大量的鮮血,隨後大抹香鯨翻著肚皮的屍身漂了上來。
魔鯨浮出水麵後就繞著大抹香鯨轉上圈了,並不住的發出呐呐聲,似乎它正在對大海炫耀著自己的又一次輝煌戰績。
巴圖找人把電擊炮推了過來,並把發射方位校準,可隨後巴圖目測一下大船與魔鯨的距離,頹然的搖搖頭,“太遠了,炮打不到。”
二副一聽急忙拉著一個水手喝道,“你去告訴舵手,把船向西偏北方向開進一些。”
棒棰島號緩慢的前行了一段,一直把船與鯨之間的距離縮減到三百米左右,巴圖嘿嘿壞笑起來,啟動了電擊炮三個開關,為第一發電叉開始充電。
按說電擊炮嗡嗡的充電聲並不響,我離這麼近也隻是勉強能聽到,可遠在三百米外的魔鯨卻像受了刺激似的亂扭亂叫起來,隨後它擺著尾巴遊到了五百米開外的地方。
我沒注意別人是什麼表情,反正我這時不可思議的把眼睛瞪得溜圓,心說這也太詭異了吧,我們辛辛苦苦準備的差不多了,到頭來要打的獵物卻跑了?尤其它還把剛獵殺的晚餐也都舍棄了。
二副哼了一聲,看樣他又要命令舵手開船。
巴圖搖搖頭攔住了二副說道,“開船追魔鯨的辦法行不通。”
“那怎麼辦?”二副急躁的回道,“總不能就此放過這畜生吧?”
巴圖環視一下周圍的水手,“找人下海去挑釁,把魔鯨引過來。”
巴圖說的沒錯,與其追魔鯨不如讓魔鯨自己上鉤,但去挑釁魔鯨這可不是一個好差事,不能說光靠人就能解決的,這裏麵還有一定的運氣成分。
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場麵也顯得有些尷尬。
“建軍?”巴圖拿出一副懇求的目光看起我來。
我歎了一口氣,打心裏我不真想去,畢竟我也不是貓,沒有九條命。
但考慮片刻後我還是點了頭,因為我心裏清楚,如果我不帶頭的話,這次捕殺魔鯨的計劃真就告吹了。
隨後古力也舉起手,隻是這時在他的表情裏的不僅僅是熱血和衝動,更多的還是兄弟間的義氣。
還有其他四個水手在二副半勸半命令下也舉了手,就這樣,我們組成了一個捕鯨艇小組。
隻是這次我們向捕鯨艇走去時臉上並沒有捕鯨的興奮,反而個個都一臉的緊張與嚴肅。
甚至我在心裏也向上天祈禱著,希望我們六人的命夠硬運氣夠好,一會都能平安無事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