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劫獄(1 / 2)

我心中有千般的不樂意,但我也很清楚,我的不樂意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根本就改變不了光頭上車的事實,最後我隻能在心裏暗歎一口晦氣。

光頭上車後拿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試著跟我們打嘮,我和巴圖把頭一扭根本就不理他,至於胡子就更不用說了,平時一天下來他都說不上一句話,也別指著現在能撬開他的嘴巴。

等我們到了磚廠後我看著眼前這場景算是明白了張建武為何選在這裏安排假劫獄。

這磚廠拿一個廠字來稱呼確實有點牽強了,它根本就沒有一個廠子的規模,尤其這裏就是坤名郊區的一個農村,或許是這農村的土不錯適合產磚,整個村裏挨家挨戶都有製磚的機器都靠賣散磚掙錢。

我們的卡車停在了一個空地上,估計專門有人事先跟村裏聯係過,我們一來就陸續有村名推個三輪車過去運磚,而我們的任務就是把一車車運過來的磚都搬到卡車上去。

我知道一會要有大事發生,這時我心裏十分興奮,而且我這人還有個特點,一遇到事時會還會變得異常小心謹慎,我趁著搬磚的功夫觀察起周圍環境來,別看我現在就一犯人的身份,但我心說一會突變時我也盡量試著幫些小忙給假匪打打下手。

而就是我這一小心觀察,我發現了一個怪事,光頭這爺們也異常興奮,別看他麵上故意裝著沉穩的樣兒,但是他搬磚的手時不時的發抖。

在捉妖、博學方麵,我承認自己拍馬比不上巴圖,但對品犯人的心裏,我自認自己還是個專家,尤其光頭這動作就是典型一類人的代表,這類人打架鬧事前手都會抖,倒不是他們怕事膽小,反之這些人最危險,這都是他們激素在作怪,大腦潛意識裏都給他們提前熱身。

我心說光頭你激動個什麼勁?這荒山野嶺的,你還想鬧什麼事?

不過我順著思路再往深裏一想,我立馬想出了一個十分可怕的可能。

當的一聲,我愣神之下手一鬆,搬得磚都差點沒砸到自己的腳上。

巴圖、胡子他們都扭頭好奇看著我,而獄警也把步槍舉起來指著我喝道怎麼回事?

我應變奇快,握著肚子嚷嚷起來,“長官,我,我肚子疼。要上廁所。”

獄警被我說的惡心,一扭頭一擺手,那意思快去快回。

我急忙對著不遠處的廁所跑去,當然在經過巴圖身邊時,我故意看了他一下。

我和巴圖在一起這麼久,配合上早有默契,我剛進廁所不久,巴圖也捂著肚子跑了過來,而且巴圖真算是個神人,他比我裝的像,竟能邊跑邊擠出個響屁來。

“怎麼回事?”巴圖一進來就拉著我問道。

我先向外偷偷瞧了一眼,確認沒人過來偷聽,隨後我附在巴圖耳邊說道,“老巴,光頭也要逃獄。”

“什麼?”巴圖驚訝反問,“你確認麼?”

“沒錯。”我說著還特意指了指光頭,“你看那小子的樣兒,不想逃跑難到癲癇麼?”

“怎麼可能。”巴圖還是不信,“這地方他想逃?跑不出一百米就得被警察拿槍崩了,除非……”他說著臉色也不自然起來。

我暗讚巴圖聰明,也想到了那個可能,但現在時間緊,我也不打算跟巴圖打啞謎,直說道,“老巴,光頭真是個掃把,我猜他那也有計劃,保不準一會有真匪徒來。”

巴圖沒接話,而且他也不嫌髒的就在廁所裏踱起步來。

我明白巴圖的煩惱,假匪徒是警察扮的,如果真趕得不巧讓他們真假匪徒撞到一起了,那這事可就大發了,甚至也鬧了個大笑話出來。

這一真一假兩夥匪徒可絕不會有兵合一處共同救人的可能,尤其那些警察看到真匪徒保準一點也不猶豫的就會開火,他們兩夥人打起來先不說誰輸誰贏,但胡子這麼狡猾的人肯定能明白這次的貓膩,再往深點說,我和巴圖這一個月又當犯人又當力工的可真就成了無償服務了。

我站在原地沉默起來,不過讓我找出問題容易,真要想出個解決辦法來卻困難異常,甚至我大腦都有點一片空白的感覺。

不久後獄警對著廁所吼道,“巴圖,盧建軍,幹什麼呢?拉個屎這麼半天。”

我知道我倆再不出去獄警就會起疑,我拉了拉巴圖。

巴圖一直在踱步,這時他停下來很嚴肅的對我說道,“建軍,一會咱們也劫獄。”

“啊?”我理解不了巴圖的思路,低聲驚呼道,“你瘋了?咱倆赤手空拳的能有什麼作為?”

其實打心裏我還有句話沒說出口,巴圖你個二百五,咱們真要假戲真做,那可就成了地道的罪犯了,你一個閑人無所謂,我至少還是個退養的警察,總不能為了捉妖把這養老飯碗給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