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著接下來怎麼辦的時候,胡子就開始脫起衣服來。
我詫異看著胡子,巴圖反應比我快,嘿嘿一笑也學起了胡子。
最終我們三人把各自上衣都撕成碎布狀,並在鐵絲網上鋪了一條爬行通道出來。
胡子又搜集了我們三人的褲腰帶,隨後他命令我倆踩著他的肩膀借力往上爬。
我沒推卻,最先越過了鐵絲網,而巴圖爬上了鐵絲網最高處後就一屁股坐在上麵,他弓著腰把手遞給了胡子。
在他倆互相配合下,也都平安的逃了進來。
胡子這時自行充當起我們老大來,他警惕的看著四周後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帶頭往地上一趴,一動不動的等待著。
當然,我對胡子這麼要尖的做法也來個默認,我心說反正自己是臥底,當你小弟就當你小弟吧,我配合著也趴在了地上。
我知道胡子這做法什麼意思,畢竟剛才打起了槍戰,雖說這裏地勢較偏,但不出意外警察也快就會趕來,先了解警察的動態再決定怎麼逃跑這絕對是個明智之舉。
不過我現在心裏也想著另外一件事,如果我還在刑警隊,破案對象就是這個胡子的話,我肯定會被他的狡猾而弄得茶飯不思。
沒多久遠處出現了一片閃爍的警燈,警察趕到了。
胡子抽空又特意對我倆強調一句,“這幫公安皮子有夜視望遠鏡,你們一會千萬別站起來,有屎有尿也得往褲兜裏撒。”
我和巴圖默聲點頭。
這樣一直鬧和到後半夜,警車才陸續的退去,也不知道是這幫警察辦案粗心還是張建武故意交代的,並沒有任何警車開到我們這附近。
我趴的渾身酸疼,可胡子倒還是精神頭十足,他對我和巴圖一擺手說聲撤後,又起身拚命的逃起來。
我和巴圖在尾隨他的過程中我曾偷偷問巴圖一嘴,“我說老巴,你看胡子這老馬識途的樣兒,我怎麼感覺這保護區他來過似的呢?”
巴圖也點點頭認同了我的想法,而且對此巴圖還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他認為這保護區裏有胡子的藏毒點,尤其要是趕得巧的話,胡子很可能帶著我倆去挖毒。
也真被巴圖猜中了,接下來三天裏,胡子不僅沒抄近路帶我們出保護區,反而故意繞著遠往深山老林裏走。
剛開始我還擔心我們的飲食問題,畢竟我們逃亡的很匆忙,一沒帶水二沒帶幹糧的,我心說就算是個鐵人在這種不吃不喝的情況下逃亡,也根本撐不了幾天。
可胡子卻在我和巴圖麵前露了漂亮的一手,他胸前一直帶著一個墜子,這墜子是一個仿小錘的玻璃製品,本來我以為胡子戴這墜子就是圖個漂亮,可真沒想到它卻有一個意想不到的用途。
胡子很會製造陷阱,他用樹枝與野藤編編就能做個簡易的籠子出來,一到晚上他就把籠子放到個隱蔽的草叢中,第二天一早,這籠子裏保準蹲個兔子,而他把兔子剝皮的活丟給我倆,他自己就拾些幹草枯葉弄成一堆,之後就把他胸前的玻璃小錘卸下來,對著陽光調整角度。
這玻璃小錘說白了就是個放大鏡,他借著聚焦原理生火,這樣我們就有了烤熟的野兔肉吃,至於飲水的問題嗎,更好解決,這老林裏長果子的樹多了去了,別說胡子了,我和巴圖渴了自己就自行爬到樹上吃果子解渴。
最終在胡子的帶頭下,我們來到一個山腳下山洞前,他也不避諱,當我倆的麵算起步子來。
胡子先是從洞口垂直走上十步,接著又向左做了三步,這樣來來回回大約走到百米以外後,胡子對著一個空地刨起來,而且他一邊刨一邊還喊著我倆過去幫忙。
我算是體驗到了原始人的生活有多麼痛苦了,我們再沒任何工具下,光憑著肉手足足挖了半米深的坑。
這時一個裹著布的盒子浮出土麵,胡子臉現一絲高興之色,急忙寶貝似的把盒子塞進了兜裏。
我是真想看看盒子裏的東西,不過看胡子沒有這方麵的意思,我也隻好打消了這方麵的念頭。
我們三稍微歇息一會後,胡子拍拍屁股站起來,這就想帶著我們出保護區,可巴圖卻一把拉住我並喝住了胡子。
“怎麼回事?”胡子警惕的與我們保持距離,並伸手向兜捂著。
看樣胡子是誤會了我倆,以為我倆起了貪心,我正想出言解釋巴圖卻搶先說道,“胡子,別這麼看著我倆,有這精力咱們還是趕緊逃吧,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