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呢,軍罐頭被人打開後把裏麵的凍肉丟的滿地都是,壓縮餅幹也都被捏的稀碎混在了泥土之中。水更不用說,都澆在了老樹根上。
我心說這誰這麼缺德,偷吃就來偷吃,何必這麼禍害人呢,不過在思路引導之下,我卻想到了一個可能,這缺德貨就是美杜莎。
我又偷偷瞧了眼胡子,我心說既然我能想到美杜莎,那你這精明的毒販子肯定也能料到,現在你是帶隊的頭雁,這是怎麼處理你看著辦吧。
反正我被巴圖一提醒,現在也就處於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了,我心說如果胡子你真有招避開美杜莎,帶著大家成功走到西雙版納去,那我也不煩你,隨後我和巴圖要些家夥事再自行回來與美杜莎決鬥,但如果你處理的不好真與美杜莎狹路相逢了,到時你可別怨這怨那,玩命的跟我們一起捉妖吧。
胡子氣的直哼哼,甚至還拿拳頭不住的往樹墩上打著。
“走。”他最終下了躲避的命令。
王罌他們沒說什麼,但明顯都無精打采。
或許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在下午時分,一縷陽光穿射下來,終於把這該死賴著不走的灰霾給驅散了。
我望著周圍明朗的環境,心裏都有了一絲不小的波動,甚至都有了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尤其我望著遠處那座大山,我知道隻要再繞過這山頭,我們就達到了終點。
胡子這時使勁給大家提氣,酬金啊,大吃大喝啊這類的刺激大家。
王罌他們這些亡命徒說白了也都是為了錢,被胡子一忽悠也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腳程再次加快。
這大山也叫守山,海拔二千多米,山勢險峻,隻有一條盤山道像蛇一般繞著它一直延伸到山頂,正常來說,從緬甸到西雙版納的客車都會走這裏。
而我們這些人是見不得光的,尤其在盤山道上關卡特別的多,甚至還有緝毒犬的出現,胡子為了保險起見,帶著我們爬起山來。
我抽空看了眼胡子手上的地圖,地圖上特意對守山處畫了一個圈,尤其在旁邊胡子還記錄了一些短句,都是路標這類的。
我知道在運毒前胡子就已經對守山做過全麵的考察,甚至就算沒有美杜莎的出現,胡子也會打著爬山的意思來完成這最後的旅程。
隻是真等爬山時我才發現這可不是個優差,一腳深一腳淺,一把汗一腿泥巴的,尤其山林裏的蚊子還奇多,估計這幫玩意八百年沒吸到血了,我們剛走了一會每人身上都被叮了許多毒包出來。
我天生皮膚敏感,被這麼一咬就覺得渾身難受,我吃牙咧嘴的亂撓著,心裏也煩躁的咒罵著。
突然的我覺得後脊骨上一陣疼痛,就好像有什麼東西鑽進了我的肉裏,可現在又沒鏡子,我自行看不到後背怎麼個模樣,我試著用手扒拉,但那裏正好在後背的盲點處。
我隻好求助於巴圖,“老巴,看看我背上有什麼蟲子在咬我。”
巴圖嗯的應了一聲,隨後他特意向我背上看去。
“建軍,還真有個小蟲咬著你,你等我把它弄死。”
我催促他快些,但巴圖不能沒把蟲子扯下來,反而還啪的一掌拍了上去。
我被瞬間鑽心的疼痛弄得叫了一聲,心說巴圖這混蛋絕對是有意的,他是把蟲子弄死了,但卻拍死在我的背上,難道把蟲子彈到地上很費事麼?
我瞪了巴圖一眼,又使勁抖了抖身子,這事也算過去了。
可接下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越走越來勁,甚至都覺得自己身體上的力氣使不完。
我本來在心裏還瞎尋思,心說難不成經過這幾天的磨練,我身子裏的內在潛力被激發了出來?但我又一琢磨似乎這有點扯。
而巴圖看到我一臉迷茫的樣子他倒是在背後嘿嘿偷笑起來。
我太了解巴圖這笑聲了,而且在這笑聲的刺激下,我突然哆嗦一下,扭頭拉著巴圖問道,“老巴,你不會是……”
我還沒說完,可巴圖卻似乎猜出了我的意圖,他急忙點頭應著並一擄袖子把他的胳膊露出給我看。
一個被壓得扁扁的蟲屍像個餅一樣糊在他皮膚上,而且細看之下我分明瞧著還有兩個小蟲腦袋在巴圖的肉裏。
雙頭蟲。巴圖竟然偷偷的把這惡心玩意給放了出來。
尤其不用說,我的背後也被巴圖下了蟲。
“為什麼?”我忍不住對巴圖低聲吼道,同時我也打定主意,如果老巴不給我個好解釋的話,也別說捉別不捉妖了,我肯定立刻會把巴圖當妖給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