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我這人軟弱見不得血,隻能說巴圖這人太強悍了,對解剖一點也不懼,不管是千年幹屍也好,還是剛死的熱屍也罷,他拿著砍刀刷刷的就開始開膛破肚,而且巴圖還是個對人體結構很了解的行家,他針對性很強的切開胃又擼了擼腸子,那包毒品就被這樣他找了出來。
“建軍,你看。”巴圖捧著血淋淋的避孕套故意遞到我眼前。
我強壓著想吐的衝動打量起來,這避孕套跟當初我們看到時有了很大的不同,外表看去都有些糜爛了,而且套子的底端還漏了一個小口子,上麵粘著稠稠的血塊和團團的毒粉沫子。
我明白這小口子就是讓胡子絕望的真正原因,他確實體內漏毒了。
我這時也真想問問巴圖,為何他非得把胡子體內的毒給挖出來,在我的印象裏人死為安,胡子生命一結束也代表著他所有的罪孽都洗清了,何苦還不給胡子留個全屍呢?
而我話還沒問出口,巴圖就迅速把毒揣回了兜裏,隨後他又把地圖拿出來,攤在地上仔細的看著。
“建軍。”他指著地圖上標記的一個休息點,“這裏離我們最近,咱們走。”
我倆一路飛奔,很快到達了地方,讓我值得振奮的是,這休息點沒被美杜莎破壞,吃的喝的一應俱全。
我倆也不客氣,盤坐在地上各自拿砍刀把軍罐頭都切開,本來這些食物是七個人吃半飽的量,可卻被我們哥倆吃的精光。
我頭次發現自己的胃口能這麼猛,吃完後我還意猶未盡的吮著指頭。
巴圖又拿出地圖研究起來。
我知道巴圖心裏一定有了捕殺美杜莎的計劃,我也沒打擾他就扭著頭望起風景來,雖說這周圍的風景真沒什麼可看的。
等巴圖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以後,他跟我說道,“建軍,你看看這裏。”
我衝他指的地方看了看,可地圖就是一張圖紙,甚至跟沙盤比都差遠了,我看不明白。
巴圖接著說,這幾天在路上我一直留心周圍的環境,我發現在這裏有片枯樹林,都是枯死的老樹,小的七八米高,大的十米打不住,這裏可是偷襲美杜莎的絕佳地點。
“拿什麼偷襲?”我問了一個問題關鍵的所在,我心說現在我倆連一把手槍都沒有,雖然各自是帶了一把砍刀,但能有什麼用?美杜莎可不是拿兩把刀就能砍死的。
巴圖回答更令我吃驚,他用手比劃一下,“我們用樹棍戳死她。”
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嗓子,並無奈的往地上一躺,我不知道巴圖怎麼想的,但在我心裏,我認為拿樹根戳美杜莎還不如用砍刀砍呢。
巴圖也沒在意我的反應,繼續說道,“建軍,我以前做個實驗,我把一個死豬放在樹下,我上樹用一根削尖的棍子往它身上投,當時我的高度是十米,在我用全力之下,這棍子能把死豬一下戳穿,你說說,美杜莎能和豬的體格相比麼?”
我嗖的一下又坐了起來,別看巴圖這種比喻不恰當,但我一琢磨也真是這個理兒,“老巴,說下去。”
巴圖把計劃全盤托出,“我們先趕到枯樹林把準備做好,然後你就在樹上等著,我去把美杜莎引來,你到時抓住機會把樹棍戳下去,隻要咱倆配合的好,美杜莎絕對逃不過此劫。”
“行。”我再無異議,點頭同意道。
我們稍作休息後就開始啟程,這次我們趕路的時間可不短,夜裏我和巴圖也學著胡子那般輪流睡覺,到了佛曉時分才到了枯樹林。
我望著周圍的環境,心中也回憶起了星點的片段,胡子帶頭我們七人悶頭趕路的場景,隻是現在枯樹還在,可人卻隻剩我和巴圖,這讓我不由得暗歎一口造化弄人。
隨後我和巴圖分起工來,巴圖去附近挑選粗大的樹枝,而我就手握砍刀對選好的樹枝加工。
我先拿刀在樹枝上走一遍,把有菱角的地方全部削平,之後我再把枝頭削出個尖來。
這時我特意留個心眼,我沒削圓尖,特意弄個三菱尖出來,其實我這想法主要是來源於對軍刺的感悟。
我有段時間對56型三菱軍刺挺著迷,尤其對它的刀口和血槽也頗有研究,就它那三菱型的刀口,隻要被紮住,傷口大體上就是個方形的窟窿,而且傷口各側也無法相互擠壓很難止血和愈合,我心說憑這個,也別說一樹棍戳死美杜莎的話,隻要樹棍能在她身上戳個洞,保準能讓她死於失血過多。
我又比量了一下樹棍的長度,畢竟這次獵殺美杜莎由我主打,我幾次試著力道掂量著重量,最終把長度定位在一米八,其實一米八也沒什麼特別的講究,我就是覺得這長度拿著順手而且也沒影響樹棍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