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還興奮激動的心情一下跌落自穀底,對付美杜莎當然是人多力量大,如果隻剩我和巴圖的話,弄不好這活埋的差事都辦不成。
我也不知道那三個小痞子姓甚名誰,隻好試著叫了幾聲小夥。
可周圍一邊寂靜沒有人回答我。
巴圖也一臉詫異,不過他很快調整心態並拉著我說建軍,“咱們先去看看美杜莎。”
我應了一聲就要向前靠。
可沒想到在這時候,美杜莎沙啞的笑聲從塌陷裏傳了出來,而且還有一個圓咕隆咚的球被拋了出來。
估計是職業病,我對投擲類的的東西非常敏感,尤其是圓形的像炸彈地雷這類的東西,我吼了一嗓子危險後就急忙拉著巴圖向一旁臥倒。
也該著不巧,那圓球落地後還溜溜往前滾,並且直接滾在了我的麵前。
我這才看清這圓球到底是什麼東西。
它就是一個小痞子的頭,而且這小痞子死前那種驚恐樣也都靜止在了這個頭上,尤其這頭還熱乎乎的直從脖頸斷裂處往外滴血。
我嚇得嗷了一嗓子坐了起來。
接著塌陷處又往外丟了一堆殘肢斷腿,甚至還有幾截斷腸子。
我現在感覺很不好,甚至我明顯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脈搏一震一震的。
“他們怎麼進坑的?”我問巴圖。
巴圖微微搖了搖頭,那意思他也想不明白。
最後美杜莎的爪子伸了出來,她就這麼借著爪子刨土的勁,一點點的爬上了塌陷。
她上來第一句話不是對我倆說的,反倒像有些自言自語,“多虧了這幾個小子,不然沒個墊腳的我還真爬不出這坑。”
隨後她又一扯自己胸口,拿出一個毒套子來,“這真是好東西,你們,還有麼?”
光看那毒套子,我算明白過勁了,合著美杜莎這妖婊子也是個能忽悠能煽動的主兒,拿毒品一說事就把小痞子的貪念給勾搭起來,這才讓他們小小年紀都成了亡魂。
別看美杜莎傷了一條腿,但她的凶悍和手段早已在我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我害怕了,甚至都有了扭頭就跑的打算,尤其我都想一口氣跑回客車裏躲著去。
巴圖看出我退卻的意圖,他拉著我沒讓我走,反而這小子一掏兜拿出了兩副眼鏡。
“剛才我從乘客那偷來的,建軍,咱倆各選一副戴著,這樣就不怕美杜莎的蛇毒了。”
我明白巴圖還是主戰的,而且他說的也在理,美杜莎的蛇毒都是往眼鏡上噴的,隻要戴著眼鏡,這方麵的問題就沒什麼可擔憂的了。
隻是我看著巴圖手裏那兩副眼鏡,心裏一時猶豫不知道選哪個。
倒不是說我這人瞎臭美,都這時候還有那閑心挑眼鏡的款式,憑我初步觀察,這兩個眼鏡一個是近視鏡,一個是老花鏡,我一個正常視力的眼睛,戴哪個都對不上號。
最後我拿起了老花鏡,其實我想挑近視鏡來了,畢竟相比之下,近視鏡比老花鏡看得更清楚一些,但我也明白,我挑剩下的就是巴圖的,巴圖比我身手好,對付美杜莎他是主力,我還是把好的都留給他吧。
本來這天就不咋樣,霧蒙蒙的,在我戴了老花鏡以後,更是有點暈的找不到北,不過在我強壓惡心感之下,我還是能透過鏡片模糊看出美杜莎的輪廓來。
巴圖發出口令,“建軍,咱們拿鐵鍬往她身上戳,爭取合咱倆的力道先把她戳回坑裏去。”
我點點頭,大喝一嗓子給自己提氣,隨後我倆一齊向前衝去。
巴圖戳的挺準,一鍬正中美杜莎心口,隻是受她一身樹皮的遮擋,這鍬沒要了她的命,而我就失誤大發了,在視線不清的幹擾下,這一鍬弄偏了,戳了個空。
美杜莎沙啞的嘲笑著我,並雙爪齊出抓在了巴圖的鐵鍬,看樣她對我一點都不再心,甚至對我的攻擊她都一點也不在乎。
巴圖和她一人一妖在鐵鍬上較起了勁,可聽著巴圖嘴裏吃力的喘著粗氣,我知道在力道上巴圖輸給了妖娘們。
“建軍,鐵鍬往上抬兩尺。”巴圖斷斷續續的吼道。
我知道他是在給我指明方向,我急忙照做。
“往左走半米。”巴圖再次吼道。
這次這話我真有些聽不明白了,我心說美杜莎在鐵鍬右邊,你老巴讓我把鐵鍬往左拽是什麼意思,但我還是照做了。
“好。”巴圖指揮道,“拿出最大力氣把鍬向右掄過去。”
我心得氣的一緊,真不知道巴圖這時腦袋是不是暈了,他直接叫我往死拍美杜莎就得了,還非得指揮個什麼勁。
我拿著鐵鍬不管不顧的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