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蝶蘭,她不知道從哪翻出一張卡片,蹲在地上嘩啦嘩啦的刮著金粉往自己兜裏倒。
我氣的腦袋嗡嗡響,心說得了,自己跟巴圖真不是當土匪的料,這才幾下子就被人看穿了,但我不死心,想對天鳴槍再嚇唬他們一下。
可我還沒打槍,蝶蘭突然間來了一句誰碰我?
一個鬼麵在她臉麵乍現,甚至在我和巴圖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這鬼臉張著大嘴對著蝶蘭的臉就咬了上去。
它這一口可夠狠的,直接跟切豆腐似的把蝶蘭整個臉都咬了下來。
場麵太血腥了,一股股血線嗤嗤的向外噴著,而蝶蘭的動作還保持在死前的那一刻。
這可好,也不用我鳴槍了,所有人哇哇叫著往外逃,而我和巴圖同時舉槍,也不管蝶蘭的屍體,對著鬼麵就砰砰的打起來。
霰彈槍的威力奇大,別看被蝶蘭的屍體擋了一部分彈片,但鬼麵龍還是被打得現出了原形。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它才好,反正是兩米的身軀,森白的鱗皮,隻是這鱗皮上還密密麻麻布滿著彩斑,看著說不出的妖說不出的詭異,典型地獄裏來的東西。
這時我也注意到了,鬼麵龍腦袋上的彩斑比身子上的要少很多,我估計或許就是這彩斑少的原因,在它發起攻擊前才會露出鬼麵來。
不過我倆的槍擊並沒給這鬼麵龍造成致命的打擊,它發出一聲尖叫後再次隱形。
隻是這次隱形對我和巴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它身上有好幾處地方受了槍傷都失去了隱形的功效。
我倆抓住機會,就衝著這幾個地方猛打,而且每一槍下去,鬼麵龍現形的地方就越擴大許多。
古力這時雙眼通紅,大喝一聲讓我們躲開,隨後他握著軍刺就向鬼麵龍衝了過去。
我不明白古力為何會有這種反應,我懷疑他對蝶蘭有意思,看到心儀的女孩被鬼麵龍吃了激起了他的凶型。
古力瘋狂起來的力道很大,甚至他一軍刺下去竟然把鬼麵龍弄個透心涼出來,而且古力就這麼雙手握著軍刺又把鬼麵龍推出去好遠。
不過饒是如此,鬼麵龍還沒死,它還試圖反擊咬古力。
我嚇得趕緊把古力拉了回來,心說現在有槍在手,何必貼身肉搏呢。
在我和巴圖一輪輪的輪番開槍下,我們終於把這鬼麵龍擊斃在一個角落裏。
隻是看著眼前死去的鬼麵龍,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畢竟剛剛又有一個女孩死在了它的魔嘴之下。
而古力則一臉麻木的抱起蝶蘭屍體,丟了魂一般的向外走去。
巴圖的表情一直很怪,他也不嫌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以為巴圖在想剛才那一幕呢,也就沒打擾他,站在一旁靜靜等待。
可過了好久,我發現巴圖還沒回神,我拉了拉他問道,“老巴,咱們走吧。”
巴圖冷冷看我一眼,“去哪?”
我沒明白的啊了一聲。
巴圖又問我,“建軍,你那還有多少子彈?”
我解開背包大體看了看,“還有二十多發。”
巴圖氣的一捶地,“我和你一樣,剛才費了太多子彈了。”
我納悶了,心說巴圖怎麼突然說起子彈來?現在妖都滅了,剩多少子彈有什麼大礙呢?回去補充就是了。
我又催促巴圖離開,可巴圖不僅沒動身反而一轉話題,“建軍,剛才這鬼麵龍的叫聲你聽清了麼?”
我回想著,其實剛才我確實聽到鬼麵龍叫了一聲,隻是場麵太亂,我也沒聽怎麼仔細。
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老巴,那叫聲挺刺耳,就跟咱們錄像聽得的怪音一樣。”
可巴圖卻把我說的給否定了,“建軍,那不一樣,鬼麵龍的叫聲根本就不是怪音,甚至隻能說它的叫聲是怪音中的一部分。”
“什麼意思?”我似懂非懂的催促一句。
巴圖打個了比方,“拿一首曲子來說,很多種聲音交合在一起才能形成曲,我自認自己的耳朵還不錯,照我看那鬼麵龍的叫聲頂多是怪音中的一個‘伴奏’而已。”
我聽得後背直涼,“老巴,你別嚇我,你是說海底城裏不止有一個鬼麵龍麼?”
巴圖使勁攥著拳頭,甚至這都讓我頭次覺得巴圖也害怕了,“建軍,咱們這次遇到大難了,如果拿怪音來說,我看這海底城裏少說還得有七八條鬼麵龍,不然它們組不成一個‘樂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