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說我和巴圖這有意思的勁兒,剛從南方回來不兩天就又夾著包往南方趕,但這次我們的目的地不是雙子群礁島而是考古研究中心。
等到了考古研究中心後有一個專員特別接待了我們,帶著我們又是照相又是填資料的,反正忙活一大通後,他給我和巴圖弄了幾個證件,這也是能讓我倆前往國外的一個臨時證明。
我打量一下證件,上麵又是中文又是英文的看得我直頭疼,索性我也懶著理會上麵寫的什麼,一股腦揣進了兜裏。
之後我們又坐著飛機前往了巴西,並最終在一個叫慕理的小鎮落了腳。
其實別看我們這麼折騰挺累,但在時間上來看,卻能在最短時間內進入原始部落。
尤其石鼠他們進入原始部落的方法我也了解過,說白了他們那叫偷渡,等著機會等著時間一點點蹭過去,這方法是省錢,但我心說我倆也這樣來的話少說得用一個月的時間。
我們在走前也帶足了錢,這也是巴圖特意強調的,我很慷慨,把我家底全都拿了出來,一共一萬多塊,這在81年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可沒想到巴圖比我手闊竟拿出了兩萬多,這也讓我鬱悶了好半天,心說早知道你小子是個土豪當初那些豬肉就不白給你了。
而巴圖還把這三萬多塊都換成了美元(為寫作方便,下文出現的錢還用人民幣代替),其實巴西當時用的都是克魯塞羅幣,但這種錢在國內換不到,我們也隻好退而求其次了。
等一到慕理巴圖他倒成了一個十足的敗家子,花錢跟流水似的看得我直頭疼,他就拿他的半吊子英語加上手勢,跟當地人打起了交道,反正在這種極其費勁的溝通下,他聯係上了槍販子。
在巴西槍械的管製沒國內這麼嚴,我們買槍也沒什麼說道,相對容易些。
隻是這槍的價格可夠貴的,兩把軍用霰彈槍、兩把駁殼槍、兩把獵刀和匕首竟黑了我倆兩萬塊錢,尤其那駁殼槍,我心說這東西在國內也叫匣子槍,幾乎都是老掉牙快淘汰的貨了,怎麼在巴西槍販子嘴裏還被吹得跟個天花似的。
不過最後我倆也隻能捏鼻子認栽,畢竟現在錢對我倆來說遠不如槍重要,多一把槍在身很可能在進入原始部落後換回一條命來。
隨後我們住進了一家小旅店,並且又打聽到了一個懂些中文的私人飛機機主電話。
這也是巴圖的意思,他不打算帶我靠著大腳板走到原始部落去,反正現在我倆還剩一萬多塊錢,要是能聯係到一個私人飛機出趟活兒的話,那能省去我們不少的麻煩。
我倆也沒耽誤,吃完晚飯就都裹著一個風衣出了旅店,走了半小時後終於來到了機主家。
這機主名字太長,我隻知道大家都叫他曼德卡福,索性我也這麼稱呼起他。
給我感覺,曼德卡福就是個地道的小氣鬼,本來他一看到我和巴圖的膚色就想逐客,但我倆一露兜裏的美元後,這爺們又笑哈哈的熱情接待了我們。
我也真不客氣,打定能省就省的原則跟他連比劃帶說的講起價來,不過曼德卡福嘴咬的緊,他答應出活,但價格最低隻能降到一萬塊,少一個子都不行,我沒了辦法,在心疼的歎氣之中與他成交,最後這爺們還收了我們五千元的押金。
不過也有令我們開心的事,明天早上九點,曼德卡福答應準時起飛。
隨後我們跟他瞎聊一會後起身告辭,我和巴圖打得主意一樣,早早回去歇息一下,以後可不一定有好日子過了。
大晚上的慕理小鎮刮起了大風,我和巴圖沒說話,都裹緊了風衣默默的走著,但不一會我就發現巴圖帶著我改變了行走路線。
我心裏好奇,心說巴西這小子上來哪門子邪,怎麼人生地不熟的還瞎逛遊起來,我忍不住問他一句。
可他卻壓低聲音回道,“有個‘靴子’跟著咱們。”
我沒巴圖那靈敏的聽覺,但還是緊張的想回頭看,巴圖悄悄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別回頭建軍,或許是巧合,咱們多走幾圈品品。”
就這樣,我們在附近轉悠上了,而且在巴圖的帶步下我們走的時快時慢,甚至有時候還故意停下來東張西望。
而那個跟著我們的靴子也不耐煩起來,甚至越跟越近,連我都聽到了靴聲。
這靴聲一入耳我心裏就咯噔了一下,別看我平時對鞋沒什麼研究,但這靴聲聽的有股子硬勁,很明顯不是一般的靴子,隻有軍隊才能生產出這種高質量貨。
我心說難不成跟蹤我倆的是個軍人?但這麼一想我又覺得有些納悶,我和巴圖才來巴西幾天,而且又沒做出什麼破格的事來,怎麼會被這類人給盯上。
我皺著眉看了眼巴圖,並悄悄做了個手勢,那意思咱倆想辦法跟他撞個麵套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