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我對槍聲很熟悉,但此時此刻在這種氛圍的影響下,我還是被大塊頭打出來的槍聲嚇得一哆嗦。
這大塊頭槍法很準,而且他還故意使壞般的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這一串子彈恰好打在我們的腳前,尤其我都能感覺到被子彈擊飛的碎土狠狠反彈到我腳上。
我是個熱血漢子,根本受不了這份閑氣,可反過來說我還真沒法子收拾這大塊頭。
巴圖和波特的火氣也很大,而刀疤臉卻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我們再次說起話來,“朋友,說你們想怎麼死?服毒還是用繩子?”
我心說我們周圍一沒樹二沒門框的,用繩子怎麼個死法?很明顯刀疤臉是故意在拿話損我們。
而這時那開槍的大塊頭倒是樂了一下,盯著巴圖蠻有興趣的用生疏中文說道,“看你這身手不錯,不如這樣,咱倆打一場,你贏我你的命就保住了,你輸了那也別說什麼了,我順手就給你哢嚓了。”他說著還做了一個扭斷脖子的架勢。
如果就事論事的講,巴圖跟他打還真不一定能贏,我心裏明白巴圖的搏擊技術不錯,可依我看這大塊頭壓根就都不屬於人類的範疇了,他這體格跟一頭大猩猩沒什麼區別。
不管巴圖同意不同意,大塊頭笑嗬嗬的把槍遞給同伴,他悠悠達達的向我們走來。
“老巴,怎麼辦?”我悄聲問一句,這時我也打定主意,心說我們逃生的希望幾乎為零,要是我們在死前能拉上這頭猩猩墊背,這倒是一件悲中有樂的事。
我的意思是隻要巴圖令下,我們三就用最快速度圍攻大塊頭,爭取在我們合力下給他一擊斃命。
巴圖猶豫著沒回話,可突然間他又一愣神,隨後嘿嘿笑起來。
我知道巴圖隻要一亮這招牌動作保準沒好事發生,可我也真搞不懂,現在我們山窮水盡的哪還有什麼轉機。
等大塊頭快接近我們時,巴圖喊了句等等,隨後又說他自己穿衣服打不習慣,等他把身上這身衣服脫掉再說。
這次不僅我納悶,就連那大塊頭也都聽得一愣,我心說老巴現在穿什麼衣服了?臉上麵具早就摘了,現在就剩腰間別的那塊獸皮了,這也叫衣服。
可看著巴圖一副認真較真的模樣,大塊頭還是不耐煩的擺擺手。
也說巴圖真挺開放,或者說他真挺不羞臉才對,當著所有人麵,甚至是那些黑土著女性的麵,巴圖慢吞吞的把獸皮給解了下來。
我忍不住問道巴圖你瘋了?
可巴圖卻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我腳底下。
我被他這麼一點,加上一注意,突然明白了他的想法。
我腳下正斷斷續續的傳來輕微的哧哧聲,就好像有個小手在地底下挖土一樣,我知道石鼠他們是盜墓賊,他們要真想從部落裏逃跑,肯定是玩一手耗子打洞。
或許是剛才大塊頭的子彈給石鼠這些本要逃跑的盜墓賊提醒了,又或者是其他別的原因,反正石鼠他們去而複返的又奔了回來,正用他們的盜墓挖洞之術來救我們三。
這下我心裏有了底,尤其我也理解了巴圖剛才那出人來瘋動作的意思,合著他是在拖延時間,給石鼠他們挖通盜洞創造機會。
我心說既然巴圖是在演戲,那沒我這個搭檔配合怎麼行?
我突然間也吼了一嗓子,指著大塊頭說道,“你,胖子,說你呢,給我過來,咱們先試試。”
其實我喊他胖子是故意氣他呢,而跟我意料的一樣,這大塊頭還真被氣到了,他哼哼兩聲牛一般的喘了兩口粗氣,大步向我走來這就要動手。
我見狀急忙喊停。
“怎麼了?”大塊頭冷冷吼了一句。
我故意拿出很誇張的聲音嘲笑著他,“胖子,你敢接我一拳麼?”
大塊頭一點猶豫都沒有,甚至還一挺胸口,“讓你先打一拳又如何?”
我心說你這笨玩意上鉤了可別怪我,我雖然沒有一拳擊斃你的架勢,但我絕對有信心讓這一拳耗上一分鍾去。
我舉著拳頭拿出一副神秘狀,哼哼呀呀的假裝念起咒來。
黑部落及刀疤臉他們一直拿出一副貓戲耗子的表情盯著我們看,看樣他們料定我們必死,可倒黴巫師卻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走到刀疤臉身邊附耳說了一通。
刀疤臉臉色一變,喝住大塊頭說起英文來。
能猜得到,刀疤臉肯定是在讓大塊頭回去,別跟我們這些會點邪術的人比拳。
可大塊頭卻一直搖著頭,看樣他現在滿腦子都想著怎麼虐我,對刀疤臉根本聽不進去。
我心說你這樣最好,而且我還生怕大塊頭動搖,急忙拿冷言冷語“勾搭”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