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麼搞的,我跟巴圖一起捉妖之後,讓我記憶最深的就是妖物的眼睛,像屍犬、魔鯨、鬼麵龍這類的,我都有過跟它們麵對麵的經曆,而且至今想起來還讓我心裏直毛發。
可我是怕什麼來什麼,就當我們討論獨木舟裏碎骨的事情時,潭水中突然閃現出一雙眼睛來。
這眼睛也夠大的,依我看在個頭上都跟雞蛋有一拚。
我被嚇得膽寒,心裏尋思道,這到底什麼怪物,多大的個頭才能配得起這大眼睛來,尤其我可不信這世上存在大眼妖。
停頓少許後,這雙眼睛向我們遊了過來,與此同時我們四人都不由退了幾步。
我腦袋有些蒙,甚至還問了一句不該問的,“這到底什麼妖?”
沒人回答我,因為在我問完後,這雙眼睛就出了潭水露出真身來。
這是一隻少說有六米長的巨鱷,而且也不知道它在潭水中到底待了多少年頭,鱷魚皮上都布滿了青苔,讓人隔遠了看有種說不出的猙獰感。
我覺得頭疼異常,老實說,我寧可麵對一個比眼前巨鱷還要厲害好幾倍甚至是好幾十倍的水妖也不願意麵對它,畢竟水妖再怎麼樣也得棲息在水裏,而巨鱷卻是兩棲動物,能像我們一樣的自有行走在陸地之上。
尤其它那一身鎧甲,刀砍不動矛刺不穿的,想殺死它真是難上加難。
巴圖想個辦法,對我說道,“建軍,咱們配合一次,我去引巨鱷張嘴,你把握機會用步槍打它。”
我急忙應聲點頭。
巴圖囑咐大家小心,之後他握著鐵鎬跟巨鱷對視上了。
巨鱷沒動身,拿它的眼睛冷冷打量巴圖,甚至還出奇的默許著巴圖一步步的靠近。
我聽過一句話叫鱷魚的眼淚,我以前沒見過鱷魚,甚至對這種恐怖的動物了解不多,可現在我卻真的看到這句話應驗了。
這巨鱷的眼裏沒來由的掉下幾滴淚來,而與此同時,它一張血盆大口狠狠向巴圖撲了過去。
巴圖膽也真大,沒急著躲避反而任由鱷魚靠近,直到我被嚇得覺得巴圖必死無疑時,他突然一聲爆喝把鐵鎬豎著推了出去。
鐵鎬的鎬頭是呈T字型的,豎著一下就卡在了巨鱷的嘴裏,巴圖一看時機成熟急忙對我大喊。
我早就把步槍調成點射狀態,這時沉住氣單腿蹲在地上,噠、噠、噠的冷靜打起槍來。
其實我也明白,用步槍連射對巨鱷造成的傷害還能更快些,可這樣一來容易誤傷,二來失誤多,畢竟AK係列的步槍後座力太大,我一個爺們用點射還有架不穩呢。
很快我就打了半梭子子彈進去,巨鱷受傷也不小,嘴裏時不時噴出一線血絲。
可令我納悶的是,我這子彈打完也沒看巨鱷有什麼斃命前的征兆,甚至它還越來越狂暴。
巨鱷拚命的搖起腦袋,嘴也使勁的擴張,它當著我們的麵,硬是把鐵鎬一點點的吞進了肚裏。
我被弄得膽寒,心說這傻鱷魚當鐵鎬是人呢?吃了過兩天一消化再一排泄就算完事了?這可是地地道道的鐵器,這大鐵疙瘩吃進胃裏它也不嫌沉,甚至也不怕鐵鎬把它胃給刺穿了。
可想歸想,在巨鱷突然奔向我們發難時,我壓根再沒時間考慮鐵鎬的問題。
我嚇得叫了一聲,隨後扭頭就跑。
我不知道這巨鱷打得什麼主意,它光追我,而且還大有不追上我決不罷休的架勢。
我和巨鱷的速度不相伯仲,我拚命提速時能把巨鱷拉開一段距離,而在我一氣竭一降速時,巨鱷又慢慢的趕了上來。
尤其可氣的是,這巨鱷一邊追一邊亂張嘴,每次我聽到它合嘴時發出的哢哢聲都讓我幾近崩潰,甚至最後把我累得都想丟了槍直接來個淚奔。
這次我被巨鱷追出去的距離可不短,一直等我出了詛咒之地,巨鱷才有些怏怏的一甩尾巴爬了回去。
我累得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巴圖石鼠他們比較圓滑,這時都各出奇招高高的趴在牆壁之上。
他們一動不動的目送巨鱷潛入深潭,之後就尋著方向找起我來,
石鼠第一個先來到我身邊的,這爺們嘴巴一點都不甜,不僅沒安慰我反而來了一句“盧建軍,你要是想憑你的大長腿把鱷魚累死,我看你是辦不到了。”
我瞪了一眼石鼠,心說我還能把巨鱷累死?就算再借我十條命累死我十個來回,那變態的巨鱷都一點事不會有的。
尤其見到巴圖時,我還賴起性子不起來了,心說剛才我就上了你老巴的當,說的挺好聽,你撬嘴巴讓我拿步槍解決巨鱷,可到最後你們一個個都跟沒事人似的,它就可我追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