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嘿嘿笑著對我表示了歉意,隨後讓我稍等,自行先走了進去。
我不知道巴圖使了什麼法子,反正一刻鍾之後,幹警拿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討好般的請我進去。
我不是個記仇的人,但我心說既然人家幹警這麼配合的給我一次表演的機會,我不能白白浪費了。
我板著臉拿出一副派頭哼了一聲,踱步走了進去。
巴圖正在一個拐角衝我擺手,我板正的走到他身邊,等走廊裏剩我兩人時,我問他,“老巴,你塞錢了?”
巴圖瞪我一眼,那意思你竟然這麼小瞧我。
當然我也沒跟他在這事上較真,隨後跟著老巴一路向法醫實驗室走去,其實這時我心裏憋著老大一個疑問,心說我倆進來後幹警也沒帶路,他怎麼這麼信得過我倆。
市局的法醫科是個很獨立很封閉的環境,我們走到一個密碼門前止住腳步,巴圖使勁敲起門來。
沒多久裏麵出來個穿白大褂的女子,出乎我意料的,當她開門時竟然和巴圖一起脫口道“怎麼是你。”
我盯著他倆來回瞧了幾次,而他倆竟可惡的不再說閑話,不給我“查明”真相的機會。
尤其女法醫,就像沒事發生一樣很客氣的說了句請,隨後率先帶起路來。
巴圖急忙跟著,我卻愣了一下神,心說難不成這是巴圖的‘姘頭’?
等我們穿戴整齊進了實驗室後,我光看一眼這裏麵的設備就覺得眼前這女法醫不簡單。
別看我不認識法醫這些設備,尤其以前當刑警時,我也沒機會接觸法醫解剖重地,但眼前這些看著像做物理實驗的家夥事,讓我覺得一般的市局根本就沒有這條件。
巴圖直奔主題,向女法醫要起采礦隊五具屍體來。
女法醫帶我們來到冷藏櫃前,這冷藏櫃都是拚裝式的,她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五具屍體。
隻是令我失望的是,櫃裏的屍體個個都沒有頭。
我心裏氣得直罵娘,心說這是哪個變態這麼有才,竟然把屍體的頭割了去,要知道我倆就是奔著頭來的,這下可要,對著這無頭屍我倆還觀察個什麼。
巴圖倒是看得比我明白,甚至他還舒心一樂,對女法醫說道,“看來我省事了,你把我想要的東西都研究好了吧?”
女法醫也笑了一下,隨後找到一份材料遞給我們。
我和巴圖湊在一起查看,依我看這材料寫的太直接了,甚至一點分析過程都沒有,都是結果。
“五人死因全部由於頭骨大麵積碎裂,致使大腦損壞,而‘凶器’竟然真的是人的拳頭,不過這拳頭被女法醫定位的很大,有缽一般的大小。”
我對比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倒不是我自卑,心說我倆拳頭捏一塊才勉強有缽這麼大,都說人手和身高是有一定比列的,凶手的手能這麼大,那他身高得多少啊?
巴圖看完後又特意強調般的問女法醫,“你確實是這結論麼?”
女法醫點點頭,“我做了個擊打實驗及模擬測試,結論確切,不過……”她頓了頓又說,“我懷疑這凶手不是人。”
“不是人?”我故意插話反問了句,“這世上有不是人還用拳頭殺人的東西麼?”
女法醫笑了,“這說不定。”隨後她特意帶我倆來到模擬實驗室。
這裏有兩個機械手正握著一個人造頭骨,女法醫解釋這頭骨材料的密度和強度跟死者的一樣,她想請巴圖和我出拳打打這頭骨試試。
我明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心說既然你剛才把辛苦得到的結論分享給我倆,那我倆也不介意給你當回誌願者。
我先上場,對著人造頭骨狠狠來上一拳。
我事先都做好了手疼的準備,可沒想到這一拳下去後我疼得直叫喚,尤其這種硬碰硬帶來的鑽心感讓我幾乎落淚。
換到巴圖了,這小子沒急著打反倒搖頭問女法醫,“你有手套之類的麼?我怕傷到自己。”
我聽愣了,尤其當女法醫真拿出手套給巴圖帶上後,我心裏就連連叫起屈來,心說自己咋就沒想到要這個呢。
巴圖為了能發揮自己拳頭最大的威力,他甚至還原地活動了半天筋骨,突然的他出手了,一拳實打實的遞了過去。
哢的一聲,頭骨受不住他的拳勁,裂了一條大縫。
我腦門一下流出汗來,心說老巴到底是不是人啊,怎麼有這麼大的威力。
但女法醫卻搖頭歎氣道,“巴圖,如果以你的拳頭都隻能打出這個效果,那我真敢肯定這世上沒人能一拳把頭骨大麵積打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