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定的是今晚抓凶,但我們卻沒急著趕往現場,反倒先回了一趟警局。
畢竟這次去的是樓區,尤其人多眼雜,呂隊長他們開著警車穿著警服顯得太過張揚,便衣行動要更好一些。
而我們在警局也見到了凶手在樓區留下的那個魔盒,我捧著看了一會,這盒子跟采礦隊收到的那個一模一樣,我看的直點頭,心裏也肯定凶手逃到了市區附近。
我本以為巴圖能下一番功夫對魔盒研究一陣,可沒想到他看的時間比我還短,甚至拿眼打量一下就不感興趣的轉移了注意。
我覺得挺好奇,心說巴圖是個丁點線索都不放過的家夥,他怎麼今天這麼反常呢。
等天快黑下來的時候,我們六人出發了。
我們沒動用警車,靠步行一路走了過去。
這群筒子樓地方不能說偏但也不熱鬧,屬於既跟繁華地帶接壤又緊挨著荒涼草地的地段。
就事論事的講,我倒挺佩服凶手,心說他倒真能選地方。
可當我們來到出現魔盒的那個樓時,我又犯起了迷糊,這樓處在整個樓群的中心位置,說白了是這群筒子樓中最熱鬧最容易有人的地方,在這裏犯案行凶,很容易暴漏身份。
呂隊長查看一遍周圍的地形後提出了一個計劃,他說我們六人分為兩組,前樓三人後樓三人,對講機都開著,隻要凶手一出現,我們就兩頭夾擊進行逮捕。
我讚同呂隊長的建議,而且依我看這也是最好的法子,可巴圖卻搖頭提了另外一個說法出來。
“呂隊長,咱們還是分為三組吧,你們四個警察分為兩組,樓前樓後各一組,我和建軍是第三組人,我倆在這片負責巡樓。”
呂隊長聽得一愣,但隨後又點點頭,還拍板的說全按巴圖的計劃來。
我能看得出來,呂隊長這種退步全是顧忌到巴圖的特殊身份,尤其要我說巴圖這計劃確實不怎麼樣。
畢竟這次是抓凶又不是巡邏,用的著弄個一組巡樓的出來麼,找幾個地方埋伏好,等著凶手出現就是了。
而巴圖壓根就沒巡樓的意思,反倒帶著我隨便找個角落坐了下來,隨後他就拿出一副閑的無聊的樣子左顧右看起來。
我忍不住問巴圖,“老巴,你別說這次抓凶咱倆就這麼坐著就行。”
巴圖嘿嘿笑了,說“建軍你急什麼,今晚抓凶咱倆可是主力,趁著現在的空擋歇息一會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我搞不懂巴圖的話,又問他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巴圖沒急著解釋,反倒問起我魔盒的事來,“建軍,樓區出現的魔盒你不是也仔細看過麼,你說說你什麼感覺?”
我想了想很肯定的說道,“凶手既然在這裏放下了魔盒,那他在這兩天之內一定會出現。”
巴圖嗯了一聲,但隨後強調了一句,“建軍,你說的沒錯,既然魔盒出現,那肯定會有人來,隻是我打賭,來的人不是咱們要找的凶手。”
我驚訝的啊了一聲,被巴圖弄的迷糊起來。
巴圖一邊用手比劃起魔盒的形狀一邊解釋道,“以前我跟你說過,魔盒被凶手捏的稍有些變形,可今天我看到的魔盒,壓根就一點變形的樣子都沒有,甚至往遠點說,那次所有草屋門外出現的魔盒也都是沒有變形的。”
別看他沒把話說透,但我一聯想也明白了這話裏話外的意思。
我問巴圖,“難道我們麵對的凶手有兩個人,一個是力大無窮的真凶,一個是狐假虎威的假凶手。”
巴圖讚我一句,而且他還對假凶手做了一個評價,“這假凶手肯定知道些什麼,包括魔盒和真凶手的來曆,甚至是那個藏著不現身的法師到底在哪。”
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問巴圖會不會這個假凶手就是法師呢。
巴圖說不會,尤其這法師會蠱術還在機緣巧合下養了個妖,有什麼事他讓妖替他出頭就是了,何必沒事找事的出現當冒牌呢。
我一琢磨也是這個理兒,而且在巴圖這種解釋的引導下,立刻也明白了他帶我坐在這裏的原因。
既然今晚樓區出現的是假凶手,那他肯定沒有真凶手那股力大無窮的勁,甚至極有可能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毛賊,借著魔盒聲東擊西般的來一出“暗度陳倉”,麵上看我們都被魔盒吸引了注意,都在這裏埋伏著等他,其實他的目標壓根就不是放魔盒這樓。
我又對整個樓區做了一個評估,尤其還把自己假設成假凶手換位思考一下,反正逐一排除後,我把目標鎖定在離荒地最近的那幾棟筒子樓上。
我把自己的觀點說出來後即刻被巴圖讚了一句。
巴圖說他也是這態度,不過為了保險起見,讓呂隊長他們吃些苦蹲守在魔盒出現地也算得上是個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