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審(二)(1 / 2)

我不知道巴圖說的奇招是什麼,能不能撬開假凶的嘴巴,但我對他借我襪子的說法很不樂意,心說你也穿著襪子呢,怎麼不用你自己的,尤其咱倆襪子不都一樣好幾天沒洗嘛。

但現在是緊急時刻,我也不能為這點小事跟老巴較真。

我不耽誤的脫鞋把襪子扯了下來,隨後毫不客氣的把襪子塞到假凶的嘴裏。

估計假凶是被熏得,不住的悶聲咳嗽,我半蹲著看了看他的嘴巴,說句爺們你這嘴怎麼長的這麼大,我穿的大號襪子一根竟然不夠?

巴圖對我擺下手,那意思讓我去一旁看場好戲。

我也沒了跟假凶調侃的心思,急忙站在一旁仔細盯著。

巴圖伸出一根指頭,放在假凶眼前微微晃動的說道,“看著它,假設你自己正在一個鄉間林子裏,林子中百鳥齊鳴,空氣清新……”

我品出來了,心說巴圖這是在施展傳說中的催眠術,其實我一直對這種有科學根據的技術感興趣,不過我卻一直持懷疑的態度,畢竟沒體會過。

可今天我算是開了眼,尤其出乎我意料的是,跟我關係最近的巴圖竟會這個。

巴圖的引導時間不能說長也不能說短,足足說了三分鍾,但很不樂觀的是,假凶壓根就沒被催眠。

他悶聲嗷嗷的喊著,氣得雙眼通紅的怒視巴圖,也就是我的臭襪子塞在他嘴裏,不然他保準能破口大罵甚至再次試圖自殺。

現在場合挺嚴肅,但我還是被逗笑一聲,雖然我很快反應過來及時止住了嘴,可還是被巴圖聽到了。

他帶氣的看了我一眼,隨後伸出指頭對準假凶的腦袋上使勁戳了一下。

這一下夠狠的,隔這麼遠我都聽到啪的一聲,而且巴圖的指頭打穴還準,假凶立刻變得神情恍惚起來。

巴圖抓住這個機會,又把剛才的詞念了一遍,尤其這次他語調還故意慢上一些,語氣還變得很柔。

上次他開場白我沒聽到,這次我也來了興趣,甚至故意往前湊了一下,盯著巴圖來回晃蕩的手指仔細聽著他的話。

憑我個人的感覺,催眠跟中邪有一拚,反正我忽忽悠悠的迷糊起來,甚至腦海中真的浮現出一種類似於夢境的畫麵,百花齊放、百鳥爭鳴的林子,還有我這老大爺們舒服的躺在裏麵。

但正當我躺的極舒服的時候,突然畫麵消失,而且在一陣劇痛之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緩過神後發現巴圖還在嘀嘀咕咕的念咒,但他有隻腳正在往鞋子擠。

我算明白了,剛才是他把我踹在地上的。

這時巴圖抽空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我在“逼供”,建軍你湊什麼熱鬧。

我鬱悶的咧了咧嘴,但沒敢哼聲,怕這一嗓子把假凶給勾回來,這樣巴圖第二遍的催眠就白費了。

等過了五分鍾,巴圖抹了一把汗,長籲一口結束了念咒,假凶瞪個無神的眼睛一副癡呆模樣。

巴圖擺手把我喊過來,讓我在門口看著,這時千萬別有人進來,而且他還特意囑咐我,要踮著腳走道。

我悄悄走過去,甚至極其配合的整個人往門上一靠。

巴圖小心的把假凶嘴裏的襪子取出,隨後丟給我。

可我盯著已被口水沁濕的襪子隻覺得惡心,哪還有把它穿上的想法。

巴圖先問了第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舒萬才。”假凶喃喃道。

我樂得拚命捂嘴,心說這假凶的媽媽太有才了,人家兒子有出息取這個名字提氣,可一個罪犯取這個名字,這不瞧著走黴運麼,舒萬才輸萬財,不把家底敗光才怪。

巴圖氣得又瞪我一眼,隨後問第二句,“你今年多大。”

“35歲。”假凶冷冷回答。

也不能說我不地道愛搗亂,但我看著巴圖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實在好奇,終於忍不住插了一嘴,“你有狐臭麼?”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並非施術者的原因,假凶聽到我問後明顯頓了一下。

巴圖急的顧不上說我,又嘀嘀咕咕念叨了一番,才把假凶的反常穩定住。

我想跟巴圖說句道歉來著,可這話明顯不是現在說的時候,我特意捂住嘴巴那意思自己決不再搗亂。

巴圖又問了一個很隨意的問題,之後他直入正題問起妖猩的事來。

據假凶交待,他確實認識一個法師,而且他們還是在一種極其機緣巧合的情況下認識的,這假凶以前是個扒手,那次在火車上意外偷了一個老道的包裹,可沒想到就是這包裹把法師給引來了,甚至是直接引導了家裏,當時假凶試圖把法師轟出去,可不料法師一伸手拿出一遝子錢來,他說要跟假凶換那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