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詭洞(1 / 2)

一隻巨手毫無征兆的從地裏伸了出來,並死死抓住那可憐警察的腳。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愣了神,巴圖倒是反應挺快,隻是他離這警察還有一段距離,想過去施加援手在時間上多少有些來不及。

又是轟的一聲響,妖猩握著一把鐵鍬從土裏坐了起來,隨後它還不耽誤的站起身,對著警察打了一拳。

憑這點我就敢斷言它的靈智還沒開啟,它手上可是握著一把鐵鍬,雖說鐵鍬不如刀鋒利,更沒錘頭的破壞力,但怎麼說也是一件鐵器,拿它拍人削人同樣不可小瞧。

但妖猩卻不會用鐵鍬,握在手裏後仍是選著用拳頭攻擊。

別看它現在實力大降,但這一拳也夠狠的,我分明聽到警察鼻子上傳來一聲清脆的斷骨聲。

巴圖為了救人,沒選擇拿鐵鎬刨妖猩,而是再助跑之下把鐵鎬橫著平推出去,借著強大的力道,把妖猩推開。

妖猩被鐵鎬推得連退幾步,它咧嘴怒視巴圖幾眼,之後一扭身向洞裏頭逃竄。

我估計在下井前巴圖單獨追妖猩的那一段路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不然現在的妖猩決不能對巴圖這麼“客氣”,甚至在吃了他一個悶虧後還能有逃跑的態度。

隻是現在不是我想這些亂七八糟東西的時候,我心說既然妖猩要跑,那我怎麼也要把握好機會,在它身上摟點血弄點肉下來。

我吆喝一嗓子,對準妖猩把利斧飛了出去。

其實我這一投挺有準頭的,一斧正中妖猩的後背,我看的心頭一喜,畢竟按人體結構來說,這一斧絕對能給妖猩造成重傷。

可妖猩壓根就沒什麼事,隻是疼得頓了一下身子,隨後繼續逃。

人多也有人多的壞處,我們幾個聚在一起,留給巴圖的空隙很小,看得出來他又想把鐵鎬掄出去砸妖猩,但根本沒有地方讓他施展掄鎬的技術。

最後巴圖一急,索性棄了鐵鎬搶了一把鐵鍬,對準妖猩的小腿投去。

鐵鍬一下戳到了妖猩的腳後跟,估計這一下傷了它的跟腱,它逃時出現了顛跛的症狀。

我一看現在妖猩這麼好收拾,激動的紅了眼,叫大家別泄氣,爭取群起而攻之的把它了結。

可巴圖卻喊住了我,“建軍,別追了,它跑不了,咱們看看同伴的傷勢要緊。”

我一下反應過來,心說剛才還有個警察被妖猩打了一拳。

現在這警察的情況不算太糟,巴圖一番檢查後說他的性命暫時無憂,隻不過他的臉被妖猩打變形了,以後就算住院手術弄不好也恢複不到原來的樣貌。

我們是都鬆了一口氣,就連那警察自己也都無所謂的擺擺手,但我看他那樣心裏還有點同情,畢竟這小子的年紀還小,沒到談婚論嫁年齡,如果以後真要處對象的話,他那毀過容的臉肯定會給他帶來很多麻煩,這社會還是小白臉吃香。

我們也想過找人把這受傷警察送回地上去,可這麼一來留下的人手就不夠用了,而且追擊妖猩的時間也會變得緊張。

最後我們一商量,索性單獨留下這小夥,其他人還繼續履行滅妖的職責。

我們又急忙啟程往前麵趕,在途中我隱隱聽到開門的響聲,我心裏納悶道,這裏可是礦井又不是旅店,哪來的門。

而巴圖也對大家擺手,帶頭壓下了進軍速度。

我們改跑為走,一路跟蹤妖猩腳印。

可很不巧的,沒多久地上就出現大片的血水。

我不知道把它形容為血水恰不恰當,這水在手電光的照射下明顯呈淡紅色,而且還不時飄出一種腥味。

我們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一來被這詭異的血水弄得不自在,二來被血水一攪合,妖猩的腳印也都模模糊糊起來。

“怎麼辦?走不走。”呂隊長問話道。

其實他這話是衝著我和巴圖問的,但我沒回答也跟他似的一扭頭看著巴圖。

巴圖皺眉盯著遠處望了一會,一咬牙說道,“走。”

我們強壓下心頭不適繼續上路,可越往裏走,礦洞裏的血水就越多,不久後血水也都沒到了我的腰間。

我越走越奇怪,按說現在的天氣,就算礦井裏的溫度比地上要高,但也不會溫差這麼大,可我淌著血水卻一點也不覺得冷,如果把惡心的成分拋開,甚至我還覺得血水泡起來很舒服。

巴圖每走一會都會停下來捧一口水嚐嚐,倒不是說他有嗜血這類變態的怪癖,我明白,老巴是在品品這水裏有沒有毒。

不過每次巴圖品完,都會跟我們做個安全的手勢。

呂隊長拿電筒對著裏麵直射一下,借著電筒光,我們發現不遠處有個拐角。

這次我們誰也沒主動問話,但都默契的一同看著巴圖。

巴圖仍是做個繼續前行的手勢,隻是現在血水很混,被泥沙攪合的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