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詭信(1 / 2)

巴圖家的院子比常人家的要怪,養蟲、種奇花異草等等,不過跟他接觸這麼久我都見怪不怪了,可這次剛進他家門,我卻發現了一個以前從沒有過的事情。

大屋窗戶裏出現個屁股,而且這屁股還十分性感的晃來晃去。

我都形容不出自己現在的感受,而且我也不會傻得認為這世上有長得像屁股的東西。

不過我也就愣了一會神,隨後緩過勁來,心說這屁股一定是巴圖的,農村家的土炕都是挨著窗戶建的,很明顯巴圖正撅個屁股在床上幹什麼。

我苦笑著搖搖頭,很不理解大白天的他玩這手算什麼。

我大步往屋子走,等推開門時,我發現巴圖正拿個放大鏡對著一張信紙仔細的瞧著,尤其這時他撅屁股的方向又變了。

我實在忍不住哈哈笑起來,甚至還好奇的脫鞋爬上炕,我想知道什麼信對巴圖能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我倆是久別重逢,巴圖對我笑了笑那意思表示歡迎,隨後又專心的瞧著信。

我問他,“老巴,有你這麼看信的麼?”

巴圖頭也不回的問道,“這話怎麼說?”

我指著信,尤其還故意點了點上麵的鋼筆字,“這字不小,你也沒老花眼,何苦拿出這種姿勢來,幸虧剛才進門的是我,要是換做哪個村裏對你感興趣的女孩,光進你家院子就得嚇跑了。”

巴圖嘿嘿笑了,他的注意力也終於放在我的身邊。

“來,建軍,你也看看吧。”他說著還把信遞給了我。

我也不客氣,心說反正我偷看你信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隻是當我讀完這信後,心裏越來越迷糊。

這信是個叫墩兒的家夥寫來的,憑他的語氣我能感覺到他和巴圖是關係很好的朋友,甚至在信裏他還邀請巴圖過陣去聚一聚,尤其他還說自己邀請的人不少,特意列了一個名單。

我不解的問巴圖,“老巴,這信沒毛病啊,而且人家的態度很誠懇呢。”

巴圖搖搖頭,“你看的隻是表麵現象。”

我心裏奇怪,心說難不成這信裏有什麼暗碼,或者又什麼貓膩麼?

我也不客氣,把信又是對著光照又是跳著讀的弄了一通,但最終還是沒什麼發現。

巴圖一直饒有興趣的在一旁看著我,我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什麼隻是現在還憋著不告訴我而已。

我倔脾氣勁上來了,索性連放大鏡也搶了過來,甚至也學著巴圖的樣,撅個屁股找起來。

巴圖樂了,“建軍,剛才你還強調這種姿勢容易嚇跑別人呢,怎麼你反倒也這樣做了。”

我瞪了巴圖一眼沒說話,接著埋頭苦“讀”。

這樣過了好一會,我徹底放棄了,尤其農家炕都隻鋪了一層革料,長時間這麼跪的我膝蓋直疼。

巴圖收起信,跟我解釋起來,“建軍,你還不認識墩兒這人,對他還不了解,他跟我一個鍋裏吃過飯的。”

“那又怎樣?”我接話道。

其實我這話裏的意思很明顯,能請你去聚聚的肯定都是很好的朋友,難道墩兒這信寫錯了麼?

巴圖又指著信裏墩兒對他的稱呼說,“有些事以後跟你解釋,拿墩兒來說,他不該叫我巴圖,而應該稱呼我為鐵爪才對。”

“鐵爪?”我念叨了一遍,尤其還聯想到幾月前我倆去山西鉬山那次,巴圖寫信給女法醫時落款就是鐵爪。

我明白了,鐵爪是巴圖的代號,而且我在心裏也暗樂,心說老巴這次終於主動招人了他的身份,能有這種代號的,除了特種兵就沒別的,甚至往深了說,憑巴圖的身手,他以前弄不好都是特工等級的。

別看我心裏想這麼多,但麵上也沒表露什麼,我又拿話探道,“老巴,人可是會改變的,興許墩兒覺得現在叫你鐵爪不好聽,改成直呼其名了唄。”

巴圖很肯定的搖搖頭,說了句不可能,之後他又點著信裏列出的人員名單說道,“這些人都是我當年的兄弟,但現在還活在世上的除了我和墩兒以外就沒別人了。”

我一下害怕了,甚至還哆嗦的把信丟了出去。

倒不是我膽小,隻是突然覺得這信有點“燙手”,尤其我還頭一次聽說有人寫信邀請朋友聚會還指名點姓又請死人參加呢。

但我一琢磨又想到了一個可能,我問巴圖,“老巴,你幾年沒見到墩兒了?會不會他現在得了精神病?”

巴圖猶豫一下,說算起來他跟墩兒少說有七年沒見麵了,但他又很肯定的對我說,“墩兒沒得神經病。”

這把我弄愣了,我覺得巴圖這話說的真挺矛盾。

“老巴,七年的時間可不算短,這期間發生不幸的意外也很正常,你怎麼就斷定墩兒沒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