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操練場(1 / 2)

我和巴圖都空個肚子各選一個床位睡起覺來,但為了防止半夜出現什麼意外,我倆選擇了上下鋪。

我不知道巴圖什麼時候睡的,可我自己卻久久未眠,枕著胳膊琢磨他說過的話。

在來部隊之前,巴圖曾說過一個鹹字,當時我還沒當真,可現在想來,鹹絕對大有深意。

甚至不樂觀的說,這部隊裏極有可能很多人都被“鹹”給感染了,不然單從一個墩兒和一個勤務兵來看,不可能讓巴圖隔得那麼遠感覺到什麼。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估計也都五點來鍾,我們的房門被敲響,而且墩兒的話聲也隔門傳了進來,“鐵爪,建軍,出去晨練麼?”

我剛開始沒反應過來,一下嚇得坐了起來,以為被妖上身的墩兒要來找麻煩,可我稍一琢磨又鬆了口氣,很明顯墩兒叫的是鐵爪而不是巴圖,這說明門外的他是正常那個。

我衝巴圖看了眼,巴圖點點頭那意思可以開門。

我睡下鋪,這開門的活當然就歸我了。

墩兒進來後先樂嗬嗬的調侃了一句,“我昨晚不就打幾個噴嚏嘛,至於把你倆嚇跑了麼?”

我和巴圖都強顏笑了笑,隨便扯個話題就算把這事帶過去了,我倆打得主意一樣,先不讓墩兒擔心什麼。

軍隊的晨練絕對另有一番風味,別看大冷天的早上躲被窩睡覺是一種享受,但為了能重溫一下這種“風味”,我毫不猶豫的起床。

當然墩兒很照顧我倆,沒讓我倆跟小兵一樣去正統的操練,我們三溜達的在部隊裏轉悠著。

看的出來,巴圖和墩兒之間有說不完的話題,尤其老巴,我頭次發現他是一個這麼健談的人。

我沒插嘴,成了一個十足的聽眾,但打心裏我卻一直觀察著他倆的表情,想從他們的言語之間挖掘些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來。

也別說他倆也沒背著我,還真讓我偷聽些猛料。

一個是他倆恩師的事,墩兒問巴圖一嘴,最近見到恩師沒,而巴圖的回答是見到了,而且還和以前一樣一點沒變。

我心裏琢磨上了,尤其聯係著鉬山的種種,我覺得他倆的恩師是力叔的可能性最大,畢竟巴圖嘴裏就帶過小黑囊,弄不好就是力叔教的,可話說回來,這事我也不敢定死,畢竟之後我又回了趟老家,期間巴圖見過什麼人我不知道。

另外一個是姊妹花的事,墩兒問巴圖這幾年有沒有去看過她們,巴圖說姐姐還沒去看,妹妹前陣時間也看到了。

這個我也琢磨好久,按我個人理解,既然是姊妹花那肯定是雙胞胎,而雙胞胎都習慣生活在一起甚至就算結婚生子了那也不會離得太遠,巴圖說隻見到一個,這令我理解不透,心說老巴好不容易去見一次,為何她倆不都見了呢。

但就這事我也沒問,索性當個疑問埋在心口,我相信慢慢的巴圖的小秘密肯定都會被我摸透。

我們來到了操練場,說白了這裏就是給小兵訓練的地方,單杠雙杠還有地壕和三米矮牆。

墩兒來了興致,非要跟我們玩玩。

我建議先玩雙杠,而且還自告奮勇先上。

其實倒不是我得瑟,我自認雙杠是自己的強項,當刑警隊長那會,我上杠撐起五十個不成問題,可這次我卻丟了人,剛弄了二十個就呼哧呼哧喘上了。

巴圖叫我下來,換他上。

憑我對他的了解,心說他撐起百八的也不成問題,可我還是小瞧了巴圖,這小子嗖嗖的做了一百個後還麵不紅氣不喘的,而且他又嘿嘿對著墩兒笑了笑,隨後自行下了杠。

我明白巴圖是想給墩兒些麵子,畢竟墩兒體重擺那呢,別看他跟巴圖是一個師傅帶出來的,體格異於常人,但他要想坐一百個貌似有些不大可能。

但事實跟我估計的截然相反,墩兒上杠後幾乎沒停歇的做了一百個,尤其看速度他比巴圖做的還快,就好像有個無形的手再拖著他助力一般。

這期間我和巴圖交換一下眼神,我分明能巴圖眼中看出一絲懷疑來。

等墩兒下杠後,我率先問了一嘴,“墩兒,你以前也這麼厲害麼?”

他哈哈笑了,“以前不行,最多五六十就極限了,最近一陣不知道怎麼回事,體能大幅度增加,而且增加的程度都到了讓我不可思議的地步。”

巴圖插嘴,試探的問了一句,“墩兒,你覺得這是好事麼?會不會是體內某種異變的前兆呢?”

墩兒想了想,“鐵爪,本來我也害怕,但後來定期做了幾次檢查,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巴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扭頭看著三米牆,岔開話題道,“咱們比比這個。”

“好。”墩兒說著就帶頭向那裏走去,尤其他還拿出一副興致衝衝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