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說,巴圖撈了幾下子後我就發現襪子有點見鼓,我也顧不上襪子臭和士兵喝水問題這類的小事,急忙湊過去盯著襪子裏看。
大體估算一下,襪子裏少說有幾十枚妖卵,我先是挺激動接著心頭浮現出一種恐懼感,心說光是這一棟樓的開水間就有這麼多的妖卵,要是整個部隊都算下來,那妖卵的數量絕對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級數,而且我還不得不悲觀的認為,這次的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
巴圖倒沒我這麼多想法,他把襪子使勁甩了甩空空水後就一把揣到兜裏,接著把鍋爐蓋子往上一扣,招呼我就撤。
我倆也沒回宿舍,直接奔著市郊而去,尤其我倆特派員的身份很有特權,大白天的出入部隊竟沒一點阻力,隻是這一趟市郊之行也挺苦,我倆不得不拚個大腳板步行過去。
我也想過,借輛軍車開過去不就得了,可話說回來,開車是能節省很多時間,但也容易泄露我倆的行蹤,尤其開車出部隊大門時,弄不好還得簽寫一係列的手續。
等我們到達民宅後都到了晚上,我和巴圖沒鑰匙敲了幾聲門沒人回應後隻好選擇翻牆。
其實這次到民宅我倆就是奔著找俊臉來的,希望他能找相關人士去分析一下妖卵。
我問巴圖怎麼能找到俊臉。
巴圖顯得很輕鬆,甚至還擺手讓我找個椅子閑坐,建軍,“如果有兩個外人翻牆闖到這裏俊臉還不知道的話,那他以前真就白活了,跟你賭一把,十分鍾之內,俊臉保證找上門來。”
我對打賭這個字眼感興趣,但打心裏說我還真不敢跟老巴賭,畢竟巴圖對俊臉的了解幾乎到了知己知彼的地步,他說十分鍾,那十分鍾之內俊臉保證來。
我隨便扯過一把椅子坐著掐表看起來,也就過了五分鍾,屋外牆頭閃出一個黑影,俊臉跳了進來。
我們都沒客套,直奔主題。
“發現什麼了?”俊臉先問。
巴圖掏出兩支襪子,啪啪的全甩在桌子上。
別看俊臉經曆不少大風大浪,但看著濕乎乎的襪子眼睛明顯有些發直。
巴圖攤開襪子強調道,“俊臉,這裏裝的都是妖卵,你拿走一半去化驗,另外給我多找一些小白鼠回來,我想做幾個實驗。”
俊臉說了句好,之後找出紙和筆寫了一個紙條放在屋外牆頭上。
我發現俊臉也會打嘯聲,他輕輕嘯了一嗓子後,當即就有一隻手從牆外把信給拿走了。
我麵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可心裏卻吃驚連連,尤其俊臉這些人的縝密與默契讓我覺得我和巴圖的後援很強大。
俊臉他們辦事堪稱效率,一刻鍾之後,兩支裝滿小白鼠的籠子遞到牆頭之上,我本來尋思過去接一把,可俊臉拉住我,那意思讓我在屋裏安坐即可,這種事他自己幹就行。
看我稍有不解的表情,巴圖強調道,“建軍,你要是去拿鼠箱子,保準會有一把匕首從牆外刺過來戳爛你的掌心,這些配合俊臉的人都隻認俊臉不認別人的。”
我心裏一震,受教般的點點頭。
隨後俊臉把妖卵分成兩份,我們留下一份,另外那份他順牆遞了出去。
在小白鼠沒來前,巴圖一直顯得很沉默,坐在椅子上不怎麼說話,可見到白鼠後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甚至還不時的搓著手。
本來巴圖把妖卵分成三堆,但突然間他像想起什麼似的扭頭問我,“建軍,一會你做實驗麼?”
我老實的搖搖頭,其實打心裏我也想親手做回實驗,但一來我沒做過,二來這小白鼠看著牙尖嘴利的,我心說自己也別逞能逗試這幫小東西,萬一實驗沒做成反倒被它們咬了那可不值。
我跟他倆說你們做實驗,我在旁邊看著就好。
他倆一人一個籠子,各自退到一個桌角,我發現俊臉做的實驗隻要還是針對妖卵,而且這屋裏的家夥事也真多,在一個暗格中,鑷子、手術刀片類的東西齊全,各種包好的藥包種類也挺繁多,甚至還有一個顯微鏡。
俊臉把分給他的妖卵全部用手術刀片切開,不時把各種藥滴到上麵測試反應,而且他還把妖卵碾碎了強製喂給小白鼠吃。
剛開始我把精力都放在俊臉這邊,不過看的久了尤其他反反複複重複著一種動作讓我看到很無趣,索性一扭頭我又看起巴圖來。
巴圖用的器械很少,他就拿個鑷子夾著一隻妖卵,試著喂給小白鼠吃。
這事說來真挺奇怪,剛才俊臉把妖卵碾碎後,小白鼠沒猶豫的張嘴就吃了,可巴圖忙活白天,不僅沒有小白鼠對妖卵感興趣,反而它們就像預見什麼似的全都聚堆躲得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