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把矮胖人頭切下來後又一脫上衣,小心的把它包裹起來。
我不知道巴圖以前幹沒幹過這類似的活,反正給我感覺他很熟練,幾下就做了一個漂亮的布包出來,尤其連活結打得都很漂亮。
他抬頭看了眼夜色,對我說“建軍,咱倆辛苦些,一會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爭取天亮前把殺星交給俊臉他們。”
我讚了一聲,明白他的用意,甚至我還暗讚巴圖偉大,第一時間他沒去救墩兒,反而要把殺星急著上交,讓上麵的人能盡快研究這種恐怖生物。
我倆也沒耽擱,奔著部隊門口狂奔。
其實我也想過,我倆去部隊車庫轉轉弄一輛軍車豈不是更方便些?但這也就是想想,部隊軍車都封在厚實的鐵皮車庫裏,我倆一沒鑰匙二沒趁手的家夥事,一時間想把車庫打開有些難。
等我們快奔到門口時,巴圖卻反常的停了下來。
我搞不懂他的意思,開口詢問。
巴圖皺眉,警惕的四下看著,“建軍,你感覺到什麼了麼?”
現在是夜裏,周圍也很靜,我仔細聽了聽後肯定的搖著頭,說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我心說莫不是經過剛才的打鬥讓巴圖變得過於敏感了,我拉了拉他說你別一驚一乍的。
但巴圖卻反對我說周圍不對勁,有危險正在慢慢靠近。
而且他的話很快靈驗了,突然間我聽到了幾聲呐呐響,嚇得我腦袋嗡了一聲。
這呐呐聲我可太熟悉了,魔鯨、墩兒、矮胖嘴裏都發出來過,很明顯這是殺星最原始的叫聲,尤其令我膽寒的是,呐呐聲就來自於巴圖手提的布包中。
我倆對視一眼,之後默契的蹲下身,七手八腳的一同把布包解開。
矮胖的人頭一點血色都沒有,甚至還保持著死前睜眼的狀態,但他的嘴卻詭異的一動一動著,聲音也伴隨著從他嘴中傳出。
一般人肯定會被這場麵嚇住,但我跟巴圖捉妖到現在,恐怖血腥甚至詭異的場麵見得多了,也不差這個。
我心說你這胖子死就死了,還嚇唬個什麼人。唾的一下,我不客氣的對他嘴裏吐了一口痰進去。
別看我行為上不屑它,但它這種異變也讓我察覺到一絲不妥。
我聯係著巴圖的反常,問道,“老巴,你說會不會是殺星沒死,正在召喚妖奴呢。”
巴圖回應我,“絕對是這樣,建軍,咱倆別耽誤了,快點跑,爭取妖奴趕來前咱們逃出部隊。”
我倆又慌忙悶聲趕路,可還是晚了一步。
部隊門口圍滿了人,或者準確的說,擠滿了妖奴才對,他們走路一顫一顫的,有點行屍走肉的感覺,跟前一陣暴動的活躍勁一點都不一樣。
依我看肯定是殺星的實力大減,才導致這些妖奴患上了“腦血酸”。
我和巴圖冷冷望著這群人。
隨後巴圖把布包一背,跟我說,“建軍,該咱倆爺們一把了,一會小心些,咱倆突圍。”
我覺得自己嘴角有些幹澀,如果麵前站著幾個小混混我還真不怕,也絕對有信心逃出去,可現在情況不一樣,眼前是密密麻麻的妖奴群,這跟一堵牆沒什麼區別,我心說自己也不是推土機,哪有這力道衝出去。
巴圖也看到我心裏打怵,多說一句,“咱們爭取踩著他們走。”
被他一點撥我反應過進來,心說自己忒笨了,這種土辦法怎麼沒想到呢。
就說踩著人爬這招我小時候常幹,那還六幾年的時候,為了給家裏買肉買糧,我占著自己是小孩,經常抱個盆從人群上麵爬過去,甚至一邊爬一邊裝嫩的叫大叔大嬸幫幫忙。
這次能重溫孩童時光,讓我在冒險前心裏也閃出一絲欣慰感。
巴圖喊著一二三,之後我倆吼著奔著妖奴群衝了過去。
巴圖跳躍力極好,他幾乎一跳之下就蹦到了妖奴群上麵,我就比較笨了,先暴打一個妖奴幾下,等它被我打得彎下腰,我才順勢蹬腿爬了上去。
真不知道巴圖是怎麼做到的,他踩著妖奴腦袋就跟在平底上走路沒什麼區別,嗖嗖幾下就逃出去挺遠。
我可慘大發了,或許是自己體重太沉,或許是這些人這次強行被殺星召喚過來身子弱了許多,一點也不禁踩,我還沒等“走路”就一失足掉了下去。
我雖然沒摔傷,但也被下墜的力道蹲的夠嗆,甚至從屁股到大腿都麻酥酥的,但望著四周數不過來的妖奴,我一下上來股衝勁,爆喝一聲,竟硬生生又爬了上去。
這次我學聰明了,心說自己站著走不行那索性就爬著走,不信四條“腿”還能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