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刨墳(1 / 2)

我實在聯係不出巴圖摸頭和看樹有什麼內在聯係,甚至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也不由得向斷樹看了看,不過看了半天我除了得出屍王很厲害的結論外,丁點其他異常都沒發現。

我就這事問巴圖一嘴。

巴圖沒回答我,反倒手指發力,從女屍頭頂捏住一根長長的銀針來。

以前我見過巴圖施展針灸之術,記得他用的銀針可都是撚在穴位上的,甚至對於力道的拿捏也時分小心,我真沒想到有人會這麼狠,而且手法這麼強悍竟能把一整根針都戳在女士腦袋中。

而且這裏麵還有一個問題,在我印象裏,顱骨頂上可是沒有縫隙的,就算針再利但它麵對人的頭骨時也不能是說進就進這麼容易的。

反正我想了半天,最後得出的結論隻有詭異和恐怖。

但巴圖倒沒我這麼吃驚,他捧著銀針很仔細的查看了一番,甚至嘴裏還不時喃喃嘀咕著。

我不想巴圖在這時候琢磨事,出言催促起他來。

巴圖把針收了起來,之後一抬手對著女士雙手雙腳摸去。

女屍雙手的手跟處、雙腳的腳心,都被他用同樣的手法捏出銀針來,尤其是腳心的銀針,還比其他銀針粗上一圈。

我看著他手上的四根針,聯想著白天在墳上見到的紙人,嚇得抖了一下,也怪現在周圍環境太能營造恐怖氣氛,我都有些膽顫的跟巴圖說,“老巴,我有些撐不下去了,咱們撤吧。”

這也是我第二次跟他說撤的話,但巴圖還是遙遙頭,甚至特意扭頭跟我強調一句,“建軍,你再等我看看這女屍身子,或許我明白這裏麵的貓膩了。”

還沒等我緩過神,巴圖就一手抓在女屍的壽衣上接著用力一扯,他用的力道不小,嗤的一聲響,別說是壽衣了,這女屍一下就光溜的展現在我倆麵前。

我冷不丁望著這幅屍胴體心裏不自然極了,畢竟我還會是個大齡單身漢,別看麵前是個屍體,但拿類別來分她也是個年輕女子,我故意把頭扭到一旁不去看她,可巴圖不管那個,照樣對屍體下了黑手。

他先是在女屍胸口摸索一番,一捏指又拽出個針來,隨後又把女屍暴力的翻了個個,在後心處同樣找到一根銀針。

“建軍。”巴圖說著把我強行拉的轉過身來,讓我看著他手裏的銀針問道,“白天紙人上貼符的地方是不是跟女屍插針的穴位一樣?”

我急忙點頭應著。

巴圖嘿嘿一笑又說道,“你發現沒?這女屍被害肯定跟趕屍術有關,這七根針就是所謂的封七魂。”

一說到正事,我鎮定了不少,尤其我還怕女屍胴體影響我的思路,索性一扯壽衣把它又給蓋上了。

隨後我細細品著巴圖的話,心裏卻覺得不對勁起來,我指著女屍的臉特意強調著,“老巴,趕屍術要封七魂定三魄,七針封穴的手法跟封七魂是挺像,但三魄呢,你怎麼解釋,這女屍的眼鼻口一點被針刺的跡象都沒有嘛。”

巴圖對我一搖手,隨後也不嫌髒的用手使勁搓起女屍的臉來。

剛才我們刨墳時,動作太匆忙,這女屍臉上印了不少碎土上去,巴圖幾下就把碎土清理幹淨。

“你仔細看看,發現什麼異常沒?”巴圖故意托起女屍的臉強調著。

我盯著看了會,剛開始我看的有些惡心,但隨著我專盯某個區域看著,那股惡心感又減輕了不少。

也別說,在巴圖的引導下,我還真發現了異常。

我指著女屍的眼鼻口依次說道,“怎麼她的五官好像被什麼東西熏過呢。”

“是艾蒿。”巴圖貼近嗅了嗅鼻子肯定道,“建軍,你總吸煙有鼻炎,女屍臉上散發出的灸香味你聞不到。”

我一咧嘴,知道他又借機開了我一個玩笑,心說貌似不是自己有鼻炎,而是你的鼻子比一般人的靈才對,可話入正題,我知道艾蒿就是針灸中灸術的基礎原料,這麼一聯想,我又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我問巴圖,“你的意思是屍王果真用了趕屍術的手法把女子殺害了麼?針封七魂,灸定三魄。”

巴圖先是肯定了我,不過隨後他又有些猶豫的說道,“建軍,有個事我一直咬不準,如果咱們換個角度,從中醫學出發,這女屍的死又讓我覺得是屍王在報仇。”

“報仇?”我咀嚼這個詞,驚訝的反問道。

在我印象裏,中醫針灸是用來調理甚至是治病的,怎麼從巴圖嘴中,針灸反倒成了報仇的一種手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