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心裏說,光憑巴圖這一番話,我聯想起來的不是屍王而是哪吒,我心說也隻有哪吒這種神話般的人物才能有多頭多體吧,怎麼一個小鎮屍王竟然被巴圖說的這麼神乎呢。
但話說回來,我也能從巴圖話裏之中品出一點端倪來,郝老頭是屍王,那個能打太極圈的雙臉漢子也是屍王,他倆才是傳說中的雙麵屍王,而且這也解釋的通為何我和巴圖一開始就陷入了誤區,甚至在前幾天還鬧出給郝老頭驗傷的誤會來。
巴圖再沒解釋,拍拍我肩膀給我一絲鼓勵後,就一扭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把飛鏢別在褲帶上,又提前向郝老頭管轄的區域走了過去,這時我也耍了一點小聰明,事先拉近自己與郝老頭的距離,怕一會巴圖與屍王打起來時,自己腿腳太慢,別沒攔住郝老頭不說,反倒讓他提前趕到打鬥現場。
我和郝老頭離得不近,按腳程算少說要走個五六分鍾,我盡可量貼著街邊牆角走,這樣一直來到了離郝老頭隻隔一條街的地方。
突然間,遠處響起了鈴聲。
我本來聽得一喜,知道巴圖計劃沒出岔子,他真遇到了屍王,可隨後聽著鈴聲不斷向自己靠近,而且隱約間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時,我愣住了,心說這怎麼搞得,不是說屍王會在鎮西出現麼?怎麼瞧這架勢貌似就在我周圍呢。
我猶豫了一下,拿不定主意是去找郝老頭還是直接奔著鈴聲衝過去,也就這麼一耽誤,異變來了。
在沒任何征兆的前提下,突然間屍王站在我頭頂的牆頭上,而且他還大喘著氣一臉猙獰的望著我。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點背,這幾次屍王出現都在我意想不到的位置,尤其這次我倆還離得這麼近。
屍王沙啞一笑,對我撲了過來,看樣子他想逃跑,而我卻成了它的攔路石。
我對屍王的太極圈很怕,畢竟它隨便這麼一劃就能劃斷一根擀麵杖,我自認自己的脖頸沒擀麵杖結實,心說真要被它隨便這麼一劃,保準自己立刻就成了一個無頭死屍。
飛鏢都被我別在腰帶上,我還沒其他趁手武器,望著進到眼前的屍王,我一發狠用起了一個笨招。
我大喝一聲也跳了起來,張開雙手對著屍王狠狠撲去,倒不是說我這招能對它有什麼威脅,但我想的是自己先發製人,抱住它讓它無法施展太極圈。
估計我這招也出乎了屍王的預料,它不僅來不及躲避反倒有些迎合般的跟我抱在了一起。
我可一點靦腆都沒有,尤其死死抱住後我還把腦袋緊緊埋在它胸口中,不給它任何用太極圈纏住我脖子的機會。
我個子比屍王高一些,這麼抱著它落地後反倒還把它隔空抱舉起來。
隨後我和屍王一同吼了一聲。
屍王的吼叫絕對發出憤怒,而我的吼叫卻是一種驚訝。
這麼抱著屍王,我覺得它胸口軟軟一片,就想好我倆之間被人放了幾個小饅頭,雖說我是單身漢,但這種現象我也能明白怎麼回事。
我腦袋裏嗡了一聲,心說莫不成這屍王還是個女的?
也怪這時我鑽到牛角尖裏麵去了,我又特意抱著屍王掂了掂,試試它胸口的軟性,想最終確定它的性別。
在我印象裏,屍王出現時一直是沙啞的笑並沒說過一句話,可這次估計是被我動作給弄得,它突然間惡狠狠的罵我道,“後生,你個流氓。”
別看現在場合不對,但我臉還是急速升溫紅了起來,倒不說我被它一句流氓罵的有了慚愧,而是我覺得自己的人格被它重重玷汙了。
我心說就算自己打一輩子光棍甚至出家當和尚,也不能被對你這種長著兩個臉的怪物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其實人的心理還真不好說,在我知道屍王是個變異的老女人時,我恐懼之心大減,甚至趁這機會我還換起手來。
“走你的。”我喊了一句,一用力把屍王撇了出去,隨後手向腰間摸去,準備把用來對付郝老頭的飛鏢全都招呼給屍王。
一般人被我抱著甩出去的話,保準能失衡之下摔在地上,但屍王絕不能拿一般這字眼來衡量,尤其在空中它就一扭腰板像貓一般的調整了姿勢,不僅穩穩落地而且還立刻對我發起了反擊。
我沒料到情況會突變的這麼快,隻在一愣神之間,屍王就奔到我麵前。
我心說要糟,它這麼生氣肯定會用太極圈把我腦袋給鋸下來,我也不戀戰,想扭頭撒腿就跑。
但我的動作還是晚了,屍王就跟瘋了一般,對著我使勁抽起來,而且失態之下它還破口大罵流氓。
剛開始失了先機,我還真被它抽中了一個巴掌,右臉火辣辣的疼了一下,不過與此同時我的怒火也被徹底激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