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愁的不知怎麼辦才好,而巴圖卻嘿嘿笑起來,尤其在如此環境下,他的笑聲顯得異常的陰冷。
我不知道巴圖怎麼會有這種表情,但話說回來,他嘿嘿的笑聲就是招牌動作,標誌著接下來肯定有事要發生。
郝老頭顯得一臉不解,望著“失態”的巴圖問道,“後生,你怎麼了?”
巴圖沒接話,反倒對我擺手,讓意思讓我過去。
我沒猶豫走帶巴圖身邊,巴圖先是低頭看了看擋在路前的金屬絲,又一扭頭看著郝老頭問道,“老先生,我有個疑問,這金屬絲是什麼材料做的,或者更準確點說是什麼蟲子吐出來的,怎麼能這麼鋒利呢?我也喜歡養妖蟲,咱倆不如做筆買賣,我拿我的妖蟲跟你的對換一下,你看怎麼樣?”
也該說巴圖這番話的消息太猛料,我一時間沒消化完全,但有一點我反應的很快,巴圖不想跟郝老頭繼續虛與委蛇,反倒準備攤牌。
郝老頭也不是笨人,當然能明白巴圖這話裏的意思,但他明顯還沒死心,還想跟我們周旋一番。
他拿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架勢看著巴圖,“後生,你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巴圖笑著搖搖頭,也沒繼續解釋什麼反倒一轉話題,“老先生,本來我不想對你這麼狠心,畢竟你在小鎮德高望重,我貿然殺了你對我倆沒好處,可你真是頭老狐狸,到這時候了還不想把你的尾巴露出來,我本以為女屍王受了傷,帶你進林子沒什麼,但現在來看,女屍王的實力仍不可小瞧,如果一會真要讓你倆彙合在一起,我哥倆的命弄不好就得搭這。”
郝老頭臉色微有變化,但沒接話。
巴圖拿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甚至在我看來他這種隨意法顯得極不自然,“還是叫你郝爺吧,其實我打心裏還真挺佩服你的,接手屍王案以來,我一度陷入誤區之中,一直以為屍王是一個人,甚至還跟建軍鬧出半夜找你抓凶的誤會來,現在想來我都覺得可笑,也怪我太疏忽當初那三個疑點了。”
“疑點?”郝老頭反問一嘴。
巴圖點頭,先伸出一根手指說道,“第一個疑點是女屍王受傷逃跑時留在牆頭的血跡,後來我在調查時特別留意過,憑我對它身高、受傷位置、血滴走勢及血滴間距,我能得出一個很肯定的結論,每兩滴血之間它都會跑上三步,但這三步它卻隻跑出兩米的距離,這很說明一個問題。”
接著他又一指郝老頭,“你別看身高與屍王一致,但你的步伐可比它大多了,當時你要是受了刀傷逃命,肯定不會靦腆的還想著跑碎步,步子有多大就會埋多大,所以綜合而言,那晚屍王決定另有其人,而且還是個腿短的家夥。”
我聽著巴圖的話又聯係著前晚他來回在牆上跑著,心說怪不得當時老巴顯得那麼怪異,原來他是在論證這個事。
郝老頭詭異的笑了,甚至還歎了一口氣說句後生可畏。
巴圖沒理他,又說了第二個疑點,“在你家門前那片山區中,我和建軍都見到了一個用老樹野花建立起來的卦陣,當時我還挺好奇,但後來想想,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陣中心的地下應該就是女屍王待得地方,你那姘頭,或者叫你的同胞姐妹更恰當些,她就被你鎖在那地下,你倒是有心想把她心中的邪惡驅除掉,但無奈她的邪惡是上天給的,你根本就回天乏力。”
郝老頭目光越來越冷,而我也聽出一個疑問來,我率先開口問,“老巴,你說的同胞姐妹是什麼意思?”
巴圖回我,而且順便也把第三個疑點講了出來,“建軍,記得你說過,你在屍王身上聞到一股奶香味,但郝老頭身上存在的卻是一股汗臭味,當時我就覺得那屍王是個女的,隻是還不敢較真,今晚你‘調戲’屍王時,終於把它的性別給確定了,而這事的一肯定讓我一下明白了雙麵屍王最終的秘密。”
我被巴圖說出的調戲字眼弄得稍微不自在一下,但我也沒挑理,反倒催促他往下說。
巴圖盯著郝老頭看,顯得很警惕,“郝爺,我對毒蟲比較感興趣,有次我調理不慎,讓一個母蟲生下一堆怪蟲子來,這些怪蟲子都是‘連體嬰’,兩條幼蟲長在了一起,本來我以為這些蟲子活不久,可沒想到養了一段時間後,我發現它們開始變異,連體蟲的體內會出現吞噬的現象,一個蟲子把另外的蟲子給吸收了,有些連體蟲變異的很好,吸收異體後外表上看跟一般的蟲子一樣一點異常都沒有,但有些連體蟲變異的不完整,吸收後身體上還能留下異體的某些組織與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