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整個人命危的一刹那,巴圖三人出手了。
他們沒有四下散去各自逃命,而是很默契的一同舉手,用他們身體當成支杆擋住了老樹的壓下。
轟的一聲響,老樹狠狠砸在他們手掌之上,他們三人的腳也在如此狠的衝擊力下不由凹進土中。
他們也都是血肉之軀,雖然都是強悍之輩,但這次明顯都處在了極限邊緣。
伊蛋卡拿出目眥欲裂的架勢,嘴裏不斷哼哼道,“巴圖大人,我兄弟倆撐著,你快把建軍大人救走。”
巴圖沒多說話,畢竟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而且他對我也極其“凶殘”,兩支鐵爪死死拽著我,道了聲起後,就像花和尚拔樹似的把我硬從凹坑中拽了出來。
我被巴圖抓的肉疼,而且被他丟在地上後整個人也摔得有種要散架子的感覺。
但我心裏不悲反喜,甚至嘴裏還不住輕鬆的大喘氣,心說自己命算是保住了。
卡家兄弟見我得救,互相使個眼色,大喝一聲憑借強大的爆發力把老樹推倒在一旁。
按說這次突變讓我們身子都疲憊不堪,休息一會也是應該的,可我們誰都沒這個心思,都一點不耽誤的站起身,望著遠處的女屍王。
女屍王停止了它那招牌式的笑,還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們。
巴圖悄聲開口道,“走,咱們會會這可惡老太太去。”
卡家兄弟沒意見,率先舉起藤盾,慢慢向屍王靠近,我和巴圖緊隨其後。
其實我們四個大老爺們拿出這個架勢準備暴打一個“老太太”,說出去有點不地道,但我一點內疚丟臉的心思都沒有,甚至我覺得女屍王跟人類都沒太大的聯係了,更別說在巴圖嘴裏它是個所謂的老太太。
女屍王對我們的帶來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還歪著頭陰森的盯著我們看。
這讓我挺納悶,但也讓我立刻想到一個可能來,我叮囑大家道,“小心,女屍王帶了烏金蟲。”
伊蛋卡仔細盯著女屍王身上看了看,雖說隻是目測沒有搜身,但他卻很肯定的回答我,“建軍大人,它沒帶烏金蟲。”
這下我徹底迷糊了,在我印象裏,論打鬥的話,女屍王打不過巴圖,如果它沒帶著妖寶,卻又理直氣壯的站著麵對我們四人,我打心裏懷疑它是不是那位傳說中的李家虎子。
女屍王就像否定我想法一般,突然間它行動起來。
它先是發出一聲刺耳尖叫,接著一跺腳,幾根烏金絲詭線就在無聲息間的從它腳下的土中彈了出來,還速度不減的平行移到它眼前。
我們都看的一愣,而女屍王又不耽誤的對著這幾根詭線打起了太極圈。
嗖嗖的斷裂聲持續響起,它竟然凶悍的用自己身藏的烏金絲把眼前這幾根詭線全都扯斷,與此同時,我們陷入了它事先設計好的埋伏之中。
周圍就跟世界末日到臨一般,幾株老樹轟然倒下,一隻隻木矛也從四麵八方射了過來。
別說跟女屍王打鬥了,我們四人避難都顯得倉促和不及。
我屬於我們四人中身手最弱的,避難避的最是艱難與狼狽。
估計是女屍王的機關操控術還未達到如火純情的地步,這幾顆老樹倒塌的位置對我們還夠不上威脅,頂多是給我們避難增加路障而已,真正需要我們應對的還是這些木矛。
我又是扭身子又學龜爬的,反正在一係列的丟人動作中算是保住了自己一條命。
可正當我慶幸的以為危險過去時,巴圖的喊話在我耳邊響起,“建軍快閃。”
我一愣神,隨後反應過來,肯定有支長矛正從我後心射來。
我嚇得慌忙向一旁滾去,但也怪我有些力竭,滾動速度不快。
伊皮卡正巧離我不遠,他及時伸手,拽著我衣領喝了一聲起,像丟沙袋般的把我丟了出去。
我一點折扣都沒打的重重摔在地上,尤其伊皮卡丟我時還讓我麵衝下,這一摔我臉也狠狠的印在了地上。
我大口吐著嘴裏的沙土,抬頭看了伊皮卡一眼,心說你這爺們救人時就不能想的周到些,讓我麵衝上摔出去麼。
可隨後我就沒了怨他的念頭,我看著正好射進我剛才站立位置的那支巨矛時,後背冷汗直流。
這矛足足有手腕那麼粗,一人那麼高,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機關有這麼大的力道能把它發射出去,但我心說自己真要被它實打實戳上,保準能來個透心涼。
而且還真犯了邪門勁,這時又有一個巨矛向我射了過來。
巴圖離得遠,對我施加援手有股遠水救不了近火的架勢,他喊話聲又起,但這次不是衝我,而是對著伊皮卡喊道,“救建軍。”
我臉色一沉,心說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