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麵上問巴圖,其實打心裏都把自己給否了,心說第七層的恐怖絕對不會是這種怪鳥,巴圖所指的肯定還有他物。
可沒想到巴圖卻爽快的點頭承認道,“沒錯,我說的恐怖就是這種毒鴉。”
我笑了,以為自己剛才一係列的膽小表現把巴圖給“嚇”住了,甚至在他眼裏,我也成了一個愛害怕的爺們。
我急忙表態試圖挽回自己的麵子,我先對巴圖一擺手,指著毒鴉說,“老巴,你太小瞧我了,這鬼東西看著跟沒煮熟的烤雞似的,有什麼恐怖的?”
巴圖接話道,“建軍,這群毒鴉很凶的,你可別大意。”
我不知道他說的凶怎麼解釋,或許這幫畜生在生前很凶,但現在來看畢竟都是死物了,它們還能有什麼作為麼?
巴圖看出我心裏想的,又強調道,“毒鴉沒死。”
我不理解的看著巴圖,確認他沒開玩笑後,我拿手在就近一隻毒鴉眼前掃了掃,“老巴,看到沒,這鳥是死的。”
巴圖擺手,否定我,“建軍,它們中毒太深,都在中毒昏迷中,你這麼晃它們是不會醒的,這樣,咱們做個實驗,我找一個毒鴉試試你就知道了。”
我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但身子卻向巴圖靠了過去。
巴圖把手電拿出來,對準一隻毒鴉的左眼狠狠照了過去。
本來這毒鴉的瞳孔是散開的,但受到光線刺激後,突然間它瞳孔猛縮一下。
我承認自己被嚇住了,甚至還有些不適應的往後退幾步。
巴圖也沒敢太刺激毒鴉,看我明白後他就把手電給關了,
他來到我身邊,拍了拍我肩膀,“建軍,沒事吧。”
我這時緩過神來,應聲搖搖頭,那意思自己沒大礙,但我的疑問也來了。
我問巴圖,“老巴,這鳥怎麼弄成了這幅鳥樣子。”
巴圖瞅我嘿嘿笑了,“建軍,鳥不是鳥樣子還會是什麼形狀?”
當然他也隻是開玩笑,隨後語氣一轉正式的說道,“這群毒鴉真的就是幸存者,它們體內堆積的毒素實在太多了,弄得到現在它們也隻能靠昏睡來維持生命。”
看我理解的點點頭,他又繼續說,“建軍,這些毒鴉也讓我徹底明白了通天之眼是怎麼練成的,六層碎屍是它們的飼料,在它們身體毒素堆積到飽和程度時,它們眼睛就會分泌出一種物質,而這個物質就是……。”
他還沒說完我就搶話道,“通天之眼的原材料是吧?一目大師用這種分泌物混合著眼水調配著製成藥丸,如果藥丸中分泌物的比重大,那人看到的幻覺就多,也就是中毒越深,至於傳說中通天之眼能辨吉凶判生死,這絕對是嚇唬人的鬼話,其實真正的通天之眼隻能看個假鬼神。”
我本以為自己這一番言論能得到巴圖的讚許,可沒想到在我剛一說完他就否定了我,“你的思路錯了。”
我挺納悶,不僅不明白自己這番言論錯在那裏,反倒覺得這高度凝聚自己智慧結晶的產物一般人還想不到呢。
巴圖解釋,“毒鴉眼中分泌物的毒性確實不小,但它和眼水都沒有致人幻覺的成分,其實它倆也都是配料,主料在另外的地方。”
我徹底迷糊了,甚至還懷疑的抬頭看著,“老巴,你的意思主料在上麵的兩層中麼?”
巴圖搖頭,反倒往下麵指,“在塔的地宮之中。”
我皺眉不解,巴圖問我,“建軍,那天你中毒時,咱們遇到一個白衣女子,你還記得她說的話麼?”
我回憶半天,被他一提醒,我恍恍惚惚間確實想起來那女子說過話,但話的內容我卻丁點起不起來了。
巴圖把那話重複一遍,“通天眼,惡念生,塔上煞鳥滔天禍,宮中舍利禍本源。”
我逐字逐句的品著,甚至還反複念叨幾嘴,在巴圖事先提醒及對這話的深度剖析下,我得出這麼個結論,“老巴,要按白衣女子的意思,塔上毒鴉隻是禍害,是製作通天之眼的藥引子,而地宮中的舍利才是真正的禍源。”
巴圖這才讚我一句,還強調道,“沒錯,那兩顆乾隆高僧留下的舍利絕對大有貓膩,看來咱們還要想辦法偷偷潛入地宮查看一番才行。”
我知道此次捉妖的麻煩事不小,逛了趟小通天塔也隻是找到線索,最終的關鍵還在塔下,但我也沒嫌麻煩,甚至望著眼前這些毒鴉追問,“老巴,這幫怪胎怎麼處理?”
巴圖說為了防止打草驚蛇,咱們先別動它們,等把通天舍利破壞了再說。
我對這計劃沒意見,之後又看了看表,我倆這麼一折騰時間都到了晚上八點,不過離與李真人約定的午夜十二點,還足足差了四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