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魂斷荒漠(1 / 2)

最近這一陣我起來的都很晚,倒不是說我這人多懶,而是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起來幹什麼。

我在農村一沒地二沒產業,自打從邊穀市回來後,我也沒去當長途司機做兼職,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閑人。

隔三差五去巴圖家裏坐一會,剩下時間就東走西看的瞧熱鬧,實在無聊時,我還跟村裏那些氓流子一起搓會牌。

這天我照例趴在炕上睡懶覺,可迷糊中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擋在家裏窗戶上,畢竟突然間曬在我身上的熱乎勁少了很多。

我睜眼向窗外看,發現巴圖嘿嘿笑著站在窗外。

其實我一個老大爺們,睡個覺還怕別人看什麼?隻是巴圖的笑刺激我,讓我覺得一定有大事發生。

我對他招手讓他進屋,而我自己也急忙穿起衣服來。

巴圖當然不客氣,大步走進屋裏,隻是他進來後先對我很歉意的道個歉。

我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尤其巴圖的道歉絕不是一般人能禁受住的。

我拿出一副懷疑的語氣問他,“老巴,你別整那些虛情假意的,說說吧,你對不起我什麼了?”

巴圖一屁股坐在床邊,一邊撫著我的被褥一邊歎息道,“建軍,我在你窗外站了都有半個小時了,實在是不忍心把你叫醒,因為接下來這一段日子裏你都不會有舒服的日子過了。”

我不笨,從他話語中我能猜到,我倆又要去捉妖了。

其實日子過得愜不愜意對我來說還真不那麼重要,或者嚴格的說,我追求的好日子絕對是精神層麵的,而不能說天天肥吃肥喝肥睡就算是享受了。

我不僅沒被巴圖的話嚇住,反倒來了興趣問他,“你快說說,這次咱們要去哪?”

巴圖沒急著回答,盯著我瞧了一會,臉上大有一股擔憂之色,那意思怕我聽他的話會禁受不住打擊。

我壓不住性子,甚至也沒顧自己衣服還沒穿全就從炕上向他爬去,拉了拉他催促道,“你倒是說呀。”

巴圖拿兩個詞點我,“天山,餓魘。”

我一下愣住了,要是外人乍聽之下肯定對這兩個詞趕到陌生,但那晚我聽了巴圖的經曆後卻對這兩個詞如雷貫耳。

我又念叨幾遍接著搖頭拿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語氣回他,“老巴,怎麼可能,餓魘不是被你消滅了麼?甚至它的卵還被你做成毒囊用在蛇村了麼?”(詳見第三卷)

巴圖沒我這麼激動,隻是多強調一句,“這次它又出現了,而且聽說比以前還要厲害。”

我嚇得鼻息有些加重,細論起來,我跟巴圖哪次捉妖都經曆過生死劫,按說膽子早該練得天不怕地不怕了才是,可問題是這次還沒捉妖我就知道妖是什麼樣了,這種經曆可是曆次捉妖都沒有過的,而且餓魘還是那麼一個恐怖的存在。

巴圖看出我心裏的想法,換了個輕鬆的語氣安慰我道,“建軍,別那麼悲觀,事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壞,這次咱們去,力叔和女法醫也去。”

我木訥的點頭,力叔去我倒是能理解,畢竟那晚巴圖告訴我,力叔原名叫巴力,是包括他、墩兒、俊臉在內十兄弟的啟蒙老師,尤其力叔嘴裏還有蠱王這個妖寶,有他在,收服餓魘就顯得鬆快多了。

但隨後我疑問又來了,我搞不懂女法醫跟著去參合什麼,尤其在鉬山妖猩事件中,女法醫也是跟著力叔一起過來助陣的。

巴圖又多點我一步,“女法醫就是雪蓮。”

我這下全明白了,力叔一生中收了三波徒弟,第一波是他早年收的,在部隊服役時全部犧牲,而巴圖這十兄弟是他第二波徒弟,目前僅存巴圖和俊臉,而雪蓮和雪菊這兩個姐妹花就是力叔後期收的第三波徒弟。

這姐妹花中,雪菊是姐姐,是個性格內斂的女孩,雖說平時文靜不多說話,但她對藥理學的研究很精通,製毒解毒的技術很高,巴圖養妖蟲做實驗甚至一手的針灸絕活也都受她影響不小,隻是很遺憾,在上次獵殺餓魘時,雪菊中招身亡了,她在死前給巴圖兩個毒囊,一個裝著離魂蟲的本體,一個裝著餓魘的妖卵,也給墩兒和俊臉一人一個毒囊,都裝著天山鬼蛤的毒液。

雪蓮則是雪菊的妹妹,別看她倆是雙胞胎,但在性格上卻截然不同,雪蓮本是個調皮搗蛋、古靈精怪的女孩,她不愛藥理學反倒喜歡兵器與格鬥,像冷兵器、火器、貼身搏擊這類的,隻是雪菊死後她就像是受到刺激般的沉默寡言起來,大有繼承雪菊內斂的跡象。

看我連連點頭懂了,巴圖接著說道,“力叔和雪蓮已經動身了,約好我們在天山古屋相見,建軍,我可是跟力叔說好了帶你一起去,你不會害怕反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