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逼卵(1 / 2)

本來一場人與妖之間的殊死大戰,最終結果卻是兩方全部逃離。

餓魘王的逃離速度很快,它逃過之處,都無形般卷起了一場雪塵。

我們四人在狗橇的拉動下逃的也不慢,說白了風林雪海壓根就是魘妖的地盤,我們既然決定放棄這次獵殺計劃,那還是提早撤離的好。

就這樣我們警惕的趕了一天返程路,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異樣的感覺,但我覺得自己腦袋越來越空。

剛開始我就像得了重感冒剛好那般,有點輕飄飄的意思,別看死死扶著小車把手,但總覺得自己沒扶穩似的。

後來這種症狀越發厲害,尤其我扭頭看著巴圖幾人,就好像我們處在不用世界中那樣,感覺他們離我好遙遠。

我打心裏也想過,心說自己這狀態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可我把最近經曆的事逐一在腦子裏過了一遍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也隻好安慰自己般的得出一個結論來,還是我眼睛的事,雪盲的刺激讓我視覺神經在短期內出現了小問題。

可這事還沒完沒了了,晚間我們聚在帳篷裏吃飯的時候,當我看到巴圖啟開一盒肉罐頭後,我望著那凍肉不自覺的張開嘴巴,甚至口水還不受控製的流了出來。

我反應過勁,知道自己失態了,急忙嗬嗬笑著抹了抹嘴角。

但我發現他們三卻都出奇的拿出一副警惕樣子看著我。

我臉一紅解釋一句,“嘴巴饞,最近都沒好好吃一頓,這不身體抗議了嘛。”

巴圖搖搖頭,接話問我,“建軍,身體還有什麼不適的反應麼?”

我不理解他這話的意思,但還是老實回答,“眼睛有點難受,看東西迷迷糊糊的。”

巴圖沒再接話,湊過身子強行給我把脈。

我愣愣看他一眼,心說自己不就忍不住流回口水麼,犯得著這麼大驚小怪麼?

但大驚小怪的不止是巴圖一人,力叔也湊了過來,尤其這老頭還沒了平時嘻哈模樣,也一臉正經的拉著我另個胳膊把起脈來。

雪蓮雖然沒有類似的行動,但她卻緊緊注視著我的雙眼,既像是監視我又像是在我眼中找尋什麼。

我被她瞅的很不自在,故意避開她的目光,可帳篷裏就這麼大地方,我避開她卻又迎向了巴圖和力叔的目光,弄到最後我隻好低頭向地麵看去。

巴圖先停止了把脈,皺著眉望著我不說話。

我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但為了不打擾力叔把脈,我也沒急著出言詢問。

這樣又過了片刻,力叔也把手收了回去,還長長歎了口氣。

我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說自己身子裏一定出了大問題。

我故意先笑著緩和一下氣氛,再問道,“這怎麼回事?大家說說話。”

巴圖開口了,不過他不是接著我的話,反倒望著力叔問道,“還有多長時間發作?”

力叔拖著長音嗯了半天,下結論,“也就這三兩天之間吧。”

巴圖又看著雪蓮接著問,“有辦法逼出來麼?”

雪蓮顯得挺猶豫的回答道,“越早動手越好,但也就五成把握。”

我是忍不住他們在這你一言我一語的打啞謎,擺手打斷他們談話,想讓他們解釋這“啞謎”的意思。

可我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巴圖就搶先跟我說,“建軍,你先睡會,一切會好的。”

我一愣,隨後眼前一黑,該死的老巴竟然對我下黑手,一拳把我打暈了。

我不知道在我昏迷期間他們都做了什麼,反正等我悠悠轉醒時,我發現自己是在瓦房旁邊那個地窖裏,而且我還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

巴圖他們都在,正圍著我看。

其實也就是眼前這幫人我都認識,不然憑現在的場合我絕對以為自己要被剮了。

但我還是壓不住心裏那股衝動,問他們,“要幹什麼?”

巴圖拿出一副抱歉的語氣跟我說,“建軍,委屈你了,咱們現在一沒麻藥二沒強心劑,一會給你逼卵怕你疼得受不了,這才想了這麼個笨方法出來。”

“逼卵?”我念叨一嘴,之後一臉恐慌的追問,“什麼卵?”

巴圖跟我解釋,“你在風林雪海被妖鬆鼠咬了一口,當時我檢查鼠屍的時候發現它們嘴裏有極其微小的白色顆粒,憑我的經驗,這些顆粒極有可能是餓魘卵,而那隻咬過你的鼠屍,它嘴裏沒卵。

別看巴圖沒接著往下說,但我順著他思路一想就明白了這話裏話外的含義,接話問,“老巴,你是說我體內有餓魘卵了麼?”

巴圖默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