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這回妖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連忙把鞋換給了力叔,甚至都豎著耳朵等著,畢竟自己出了這麼一大通力氣,力叔這老頭怎麼也該表揚我幾句才是。
可力叔接過鞋一看,氣得哇哇大叫起來,不僅沒表揚反而把鞋底擺在我麵前問道,“小建軍,這就是你的傑作?”
我看著鞋底上正一拱一拱爬行的紅線蟲,腦袋裏一時間有些短路,心說這蟲子也忒禁活了,我胳膊都快累抽了,它怎麼還一點事都沒有。
我眼巴巴看著力叔,用眼神詢問他,那意思能不能再給我次機會。
力叔沒給我機會,他蹲在地上找了塊小石頭,對著紅線蟲碾上了。
力叔用的力道不小,他碾蟲時臉都憋得通紅,可忙活一通後,這妖蟲還是一點事都沒有。
這回力叔也不再挑我毛病了,而我也顧不上說什麼,望著紅線蟲傻起眼來。
我心說拍也拍了,碾也碾了,這妖蟲難不成有金剛不壞之身麼?
而我一轉念又想到了一招,建議般跟力叔說,“咱們用火燒試試呢?”
其實我覺得自己這招的成功率很高的,畢竟這紅線蟲再怎麼妖那也是肉做的,總不能又抗打又架得住火烤吧?這世上可沒有那麼完美那麼逆天的東西存在。
但力叔沒接受我的建議,反倒把裝定魂十三蠱的鐵盒拿了出來。
定魂蠱都被我們用了,隻剩下這個空盒子,正好用來裝紅線蟲,尤其這鐵盒有個特殊的好處——抗造,把紅線蟲弄進去倒不怕它伺機跑出來。
隨後力叔放話,“我喜歡硬氣的蟲子,它這種不屈不撓的精神值得我佩服,所以我決定了,回去後拿王酸給它洗洗澡,讓它幹淨幹淨。”
我聽這話挺別扭,心說用王酸給蟲子洗澡,也虧得是力叔吧才能想出這種餿主意來,王酸是什麼我再清楚不過,甚至我覺得要是紅線蟲能聽懂力叔的話,它也別做無謂的掙紮了,直接自縊而亡算了,這樣還能少遭罪。
我們稍事歇息後就又奔著瓦房趕了回來,妖狼全被獒王咬死了,這是值得我們高興的事,而令我吃驚的是,那些藏獒也都個頂個咽了氣。
我挺納悶,心說莫不是獒王真這麼霸道,滅了妖狼後又殘忍的把藏獒這些友軍給消滅了?
但這事我們誰也追究不了,畢竟沒在場的證據也沒任何線索指正。
我們初步清理下戰場,把妖狼妖鼠都丟到牆外,準備第二天一把火把它們給燒了。
這期間巴圖他們也對妖鼠和妖狼進行抽查,尤其巴圖,還拿了一把刀對它們進行解剖。
我明白巴圖的意思,他是想驗證下這些妖兵體內的妖卵死沒死絕。
等巴圖檢驗完我發現他神色有些不對,我湊過去問他,“老巴,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巴圖猶豫的想了想,回我道,“它們體內的妖卵都死了,隻是在妖狼體內的妖卵形狀很怪異,這讓我琢磨不透。”
我好奇,問怎麼個怪異法。
巴圖拉著我去看。
這隻妖狼的肚子被巴圖拉了一個好長的口子出來,而我在狼胃口找到了巴圖說的那個妖卵。
這妖卵的形狀不好形容,大致上看就是個半圓,我看樂了,回巴圖道,“老巴,你說的怪異就是指這妖卵長得奇葩麼?”
巴圖點點說,又跟我解釋,“餓魘妖蟲真是個很可怕的存在,十多年前我們滅這妖的時候,它隻會附體動物身上讓動物狂吃東西而已,而且當時它的形態就是個小圓卵而已,沒有今天這種又是線蟲又是半圓卵的變異體存在,我總覺得妖狼體內的卵不對勁,但哪裏不對勁我又說不好。”
我安慰巴圖幾句,說他多慮了,之後我們都退到瓦房裏補了一覺。
接下來整整一周時間,我們都為餓魘王這次到來“擦屁股”,畢竟被它們這一鬧,瓦房周圍被踐踏的不成樣子,而且我們燒這些妖物的屍體就整整燒了一天,甚至望著這小山般的妖鬆鼠屍體我都懷疑整個天山的鬆鼠會不會就此絕種了。
我們又在瓦房裏住了一段時間,一來是緩緩體力順便享受一下雪山特有的生活風格,二來我們也在等等看,看還有沒有漏網的餓魘尋過來找麻煩。
不過一切跡象都表明餓魘被我們徹底消滅了。
最後我們四人告別了黎叔和小雪蓮踏上了歸途。
在來天山的時候,我心裏緊張也沒怎麼顧得上遊玩,這次回去時,我跟大家說走的慢些讓我沿途欣賞一下風景。
也不知道我這欣賞風景的建議是好還是壞,反正因為我們走的慢了,一場禍事正在向我們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