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直過了兩年我們沒在出去捉妖,我成了一個徹底的閑漢,天天東逛西逛的,有時候實在閑的無聊了還會去趟城裏,借個放映機找幾個哥們過來給村裏放放電影,算是為大家做做貢獻。
又是一天上午,我貪懶在床上躺著,倒不能說我真是懶蟲,昨晚我組織大家看電影來著,可看完一遍後很多人叫嚷著再放一遍,我當時也沒多想,心說放就放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就腦袋一興奮給他們來次重播。大家是盡興而散,而我卻後半夜才得空上炕睡覺。
其實不管人熬夜熬的多麼晚,白天睡眠質量都不高,或許這也跟作息規律有關。
反正我是沒睡死,迷糊間總覺得身旁做個人,我睜眼一看是巴圖。
巴圖就坐在炕沿處,手握兩個鈴鐺擺弄著。
本來我被他這舉動嚇一跳,心說最近兩年巴圖的“輕功”有長進嘛,來去都不會有聲的,而等緩過神來後,我問他,“老巴,你看那鈴鐺幹什麼?”
巴圖把鈴鐺拋給我,反問道,“建軍,難道你對這鈴鐺沒印象麼?”
這是兩個很小很精致的鈴鐺,我放到手裏把玩一番,腦中也極力回想著,但不得不說,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無奈的一搖頭,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巴圖歎了口氣,明顯一提起這鈴鐺就勾起了他的傷心往事,他指著鈴鐺又提醒我一句,“天山,黃泉地。”
也說邪門的勁,這兩個詞就跟針似的狠狠刺在我心裏,我沒來由抖了一下同時腦中閃出力叔死前拋鈴鐺的動作。
我明白了巴圖的意思,問道,“我們是不是要去趟西苗。”
巴圖嗯了一聲回我,“上次卡家兄弟把烏金蟲拿走了,跟我們約過,讓我們日後去找魔君要烏金絲及幼蟲,我算著時間魔君要真能培育出幼蟲的話,現在這幫蟲子應該很多了,我們去拿走些也不算過分,另外也該把力叔的死訊告訴給魔君了,我希望到時他別太難過就是。”
老巴說的前半句我聽懂了,隻是對後半句我還有些懷疑,心說力叔和魔君到底什麼關係?怎麼聽老巴的意思,魔君對力叔很在乎似的。
但這話我沒問,怕這是個秘密別問不成反倒尷尬,我一轉話題跟巴圖商量起西苗之行的事來。
如果說魔君不在苗疆,讓我倆去拜訪他我還真不怎麼擔心,坐個火車再換乘客車,倒騰幾下就到了,但一涉及到去西苗,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打心裏不自在起來。
我想到了蠱與巫術,這在西苗甚至整個苗族地區都是很盛行的,我怕我倆這一去又得跟這兩種讓我毛骨悚然的東西打交道。
我問巴圖要準備些什麼,尤其是藥品方麵,畢竟真要被人下蠱或者降頭了我們也能有個應急措施。
巴圖搖頭說不錯,隨後舉著那兩個鈴鐺跟我說,我們帶著它就夠了。
我愣了下神,接過鈴鐺再次仔細看了看,心說這鈴鐺有這麼神麼?難不成帶著它還能百毒不侵?
巴圖看我一臉疑惑跟我解答,“建軍,照我看力叔給的這兩個鈴鐺大有來頭,我們隻要把它放在顯眼處,西苗人一看到這鈴鐺,肯定不會對我們亂來的。”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有些開竅了,尤其聯想著力叔死前不管不顧的把鈴鐺拋給我們,這其中的含義絕不簡單。
巴圖又拿起一個鈴鐺放在耳邊,那意思我們隻要把鈴鐺帶到這裏就行。
我算服了他了,尤其被他這動作一引導,我發現他竟特意打過耳洞,很明顯準備的很充分。
我瞬間也有了打耳洞的打算,但與此同時我腦海中立刻就出現了一個反對的觀點,倒不能說我太保守,反正不習慣給自己打個耳洞。
巴圖看我一臉憂鬱狀嘿嘿笑了,留下一個鈴鐺跟我說,“如果不打耳洞你就再想辦法怎麼戴鈴鐺吧,我回去準備一下,下午咱們就走。”
等剩我一個人的時候,我琢磨半天,本來我找了跟麻繩穿好了鈴鐺待在脖子上,可又覺得這種戴法不顯眼,最後倔脾氣一上來,我把麻繩扯短了些,把鈴鐺當個頭飾一樣的戴在腦門上。
別看這麼戴有些傻,但我心說保命是真的,如果鈴鐺在我臉上掛著西苗人還認不出來的話,那隻能怪我運氣不好碰到瞎子了。
之後我又隨便收拾一下就隨著巴圖一同趕往西苗,去見見那位傳說中的魔君大人。
(本卷完,下一卷《百蠱魔君》又叫《鳳山奇遇》,希望大家喜歡,^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