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飛來橫斧(1 / 2)

倒不能說我瞎琢磨,但現在看來那苗家漢子的嫌疑最大,我把自己這想法說給巴圖聽。

巴圖點點頭說有可能,隨後又跟我強調,“建軍,先不管是不是苗家漢子使壞,咱倆小心些,一會真要遇到偷襲了爭取抓個活的問問話,到時咱們再決定如何處理。”

我應了一聲,隨後我倆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等待著。

我們這竹筏稍有逆流之勢,不撐船就有了不進反退的效果,但我不在乎這些,跟巴圖一起冷目環視著周圍環境。

我自認很警惕,可還是沒發現那突來的危險,而且巴圖的反應也慢了半拍,伴隨著一陣刺耳破空聲,他才同步喊了一句小心。

可他這話喊得有些晚,當我看到奔我們竹筏發來的暗器時,想做出防禦措施都來不及了。

哢的一聲,這暗器直接狠狠斬在竹筏之上,這時我才留意到,這是一把小鐵斧。

我嚇得心裏緊縮一下,對著暗器飛來的方向大喊,“別畏畏縮縮跟個娘們似的,要打就出來打,遮遮掩掩算什麼本事?”

我不知道這暗中敵人能不能聽懂我的話,但我心說就算他們聽不懂我話裏的意思,可從我話中語氣他們也能品出一點味道來,如果他們還不敢露頭隻能說明他們沒膽。

但巴圖卻沒我這反應,反倒還客氣的隔遠喊道,“謝謝兩位出手相救。”

我和巴圖同在一個竹筏上,可我倆的態度卻截然相反,尤其令我不解的是,“敵人”這一斧明顯是威脅,怎麼還反倒救了我們?

對方還沒露麵,巴圖趁空拉著我指著小鐵斧讓我細看。

現在正好是黃昏時分,周圍環境中光線不是很足,我為了能看出端倪特意蹲下身。

這下我看清楚了,一股細血從鐵斧底下流了出來,甚至這血還順著竹筏間的空隙流到河裏,弄出一小股紅潮來。

我為了求證這血是什麼東西流的還特意伸手把鐵斧拽了起來。

一條淺綠色的小蛇卡在兩根竹竿之間,正好被鐵斧攔腰斬斷。

看這小蛇的外表我第一反應這是條毒蛇,而且順著這種觀念往下想的話,我還不禁後怕起來。

如果沒有這鐵斧斬蛇,我倆肯定會有人中招,被這小綠蛇神不知鬼不覺的咬上一口,而且不樂觀的說,被咬的人十有八九還會是我。

我是那種很敞亮的人,既然知道自己誤會對方了那我也不遮掩,大笑著站起身,尤其為了表達自己最大的歉意還特意鞠個大躬,大喊道,“不好意思,是我的錯,誤會你們了。”

可不知道是怎麼搞得,在我鞠躬這一瞬間,整個小河的水都波動了一下,竹筏不像船沒有龍骨,被水一晃它也跟著動起來。

我正弓腰呢就覺得突然間有個無形的手拉我,想把我拉到水中去。而且這股力道還不小,我拚命板著自己想保持平衡,可無奈這平衡卻緩緩被打破,我也一步步向河裏側歪。

我心裏連叫糟糕,心說這可糗大了,自己就想陪禮道歉,可要是賠禮賠到河裏道歉道到水中的話,那對方該怎麼看我的誠意。

其實情況沒我想的那麼壞,巴圖施加援手從背後扯著我褲帶,把我硬生生拽了回來。

我長歎一口氣對巴圖投以感謝的眼神。

而經我這一耽誤,河邊林子裏閃出兩個人來。

這兩個人可怎麼形容呢,反正很古怪,高高的個子、壯大的腰板,臉上都帶著麵具,這麵具不大,隻遮蓋了他們的上半張臉,而他們都背著一個竹簍,一個人手握鐵斧,另外一人雙手空空,不用說,斬蛇的鐵斧就是這雙手空空的人撇的。

借著昏暗的光線,我一下沒看清,以為是卡家兄弟,畢竟這世上能有這種個頭的人不多,而等我倆慢慢把竹筏向岸邊撐去後我發現自己認錯人了。

等我倆上岸,這兩人主動迎了過來,他們的普通話說得也很好,其中一個先問道,“你們是來找魔君的麼?”

我心裏奇怪的咦了一聲,心說這哥們倒是直腸子,一句話就問在點子上,而且我還奇怪他普通話為什麼說得這麼好。

但我沒問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反倒接話道,“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找魔君,是因為我們帶著鈴鐺?”

這人點頭肯定了我的想法,而且還指著自己嘴角跟我說,“魔君的朋友或手下都會帶鈴鐺。”

我本沒注意但被他一指又發現,這兩個人的嘴角都掛著一個迷你小鈴鐺。

我挺不解,記得初次見卡家兄弟時,他們耳朵上戴著鈴鐺,而眼前這兩位卻把鈴鐺戴在嘴角,倒不是說我多想,鈴鐺戴耳朵上並不礙事,可戴嘴角就不一樣了,吃個飯說個話都別扭,我猜這種戴法絕不是眼前這倆漢子自願的。